“您好歹与我父亲同宗同族,他拜托您照顾我,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呜呜,叔父,您救救我,我是家中嫡子,我不能出事啊......”
韦九郎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十分可怜。
但韦云起见着他这副模样,非但没有起怜悯之心,反而觉得很厌恶。
他这一生堂堂正正地做人,最恨人暗地里使不入流的手段。
“你若是坦白,我会为你求情,若是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最后,韦云起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韦九郎面如死灰,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他不甘心地又唤了一声:“叔父......”
“送客。”
韦云起一声令下,厅内的管事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九郎,请吧。”
韦九郎咬了咬牙,再一次看向韦云起,但韦云起没有看他。
他垂眸,掩去眸中的愤恨,抬脚就往外面走。
韦九郎刚跨出门槛,就见韦府下人匆匆走来,对着他行了一礼后,又匆匆走进了大厅。
见状,他放慢了脚步。
下一刻,厅内传来声音:“阿郎,郭尚书府中的幕僚求见。”
“让他进来。”
韦九郎眼神一动,转过身往回走,却被管事挡住了。
“九郎,您该出府了。”管事冷酷地说。
“我还有话要跟叔父说......”
“阿郎不想跟您说,请吧。”
管事挡在面前,寸步不让。
韦九郎看了眼魁梧凶悍的管事,无奈离去。
经过月门的时候,韦九郎碰见了郭行方派来的人,正是他见过的赵德言。
他心中一喜,出声叫道:“赵先生。”
赵德言看了过来,一下子就认出了韦九郎,他快步走到韦九郎面前,说:“你在府门口等我一下,我稍后就来找你。”
“好。”看见赵德言,韦九郎就像看到了希望。
赵德言是郭尚书身边的亲信,那天他去郭府,当时赵德言也在场。
这个时候,郭尚书派赵德言来找叔父,定然是来找叔父帮忙。
他人微言轻,说不动叔父,但郭尚书不同,他官位高,一定能说服叔父帮忙。
只要郭尚书安然无恙,他就会平安渡过这一劫。
想到这里,韦九郎的步伐轻快了很多。
管事低头看了韦九郎一眼,目光变得幽深。
......
赵德言见到韦云起,态度很恭敬:“见过韦尚书。”
韦云起面无表情:“郭行方派你前来,有何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这个时候前来,还能为了什么事?当然是为了童子科作弊案而来。
赵德言暗自腹诽了一番,面上却更加恭敬了:“郭尚书命我前来,是想找韦尚书帮忙,助他洗清冤屈......”
“冤屈?”韦云起发出一声冷笑:“若是他觉得冤屈,为何派人去找时闻社的麻烦?为何派人去李府杀人?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呵呵,他也好意思说自己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