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立即如潮水般涌进时闻社。
然而下一刻,这些冲进去的士兵慢慢地退了出来。
众人正感到疑惑时,就看见一名青衣男子从时闻社里走了出来,他手中举着一块令牌,那些士兵正是畏惧他手中的令牌才退了出来。
统领看见那块令牌,脸色大变。
青衣男子收起令牌,冷声道:“想要污蔑时闻社,那就拿出真凭实据来,或者出示抓捕文书,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踏进时闻社一步。”
一阵煞气袭面而来,统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想起刚才看见的令牌,他犹豫了。
没想到时闻社的来头这么大......
可是,郭尚书让他今天务必把时闻社端了,他该怎么办?
双方陷入了僵持。
......
益州刺史拿着那张状纸在屋中走来走去,不时地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
仔细去听,还能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
候在一旁的主簿被他绕得头晕,便出声说道:“既然李七郎提供了证据,您就应该依法抓捕郭尚书。就算不抓人,也应该传唤郭尚书到衙门来问话。”
“当然不行。”益州刺史断然拒绝。
主簿好心提醒他:“您若是这样一直拖着,不采取行动,百姓们会对您失望的,到时候您的政绩也会受影响。”
益州刺史脚步一顿,民心不能失,但郭尚书,他也得罪不起啊......
“刺史既然下不了决心,就把这件事禀报总管吧。”
对啊,他还可以把这件事禀报给窦轨,窦轨是益州总管,统领益州所有官员,由他出面审理此案,最合适不过。
“好主意。”益州刺史赞了一句,随即吩咐道:“你去看看窦总管从军营回来了没有,他若是进城,立马来报。”
“是。”
......
郭府。
“人抓了吗?”
看见统领走进厅内,郭行方迫不及待地问道。
统领不敢与郭行方对视,垂下头:“时闻社的背后不简单,他们拿出了秦王府的令牌,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就没有抓人......”
郭行方听到“秦王府”时,怔了一下,随即说道:“秦王的人又能怎样?他们现在要对付我,当然要把他们都抓起来。”
“可是他们武功高强,而且很多百姓看着,我们又没有抓捕文书,也没有证据......”
“没有文书怎么了?没有证据又怎么了?只要把人抓住,酷刑之下,还怕他们不会签字画押吗?”郭行方气得不行,忍不住骂道:“蠢货,一群蠢货。”
统领面色难堪,忍着耻辱禀道:“总管回城了......”
闻言,郭行方变了脸色。
半晌后,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统领走后,郭行方招来心腹:“事情如何了?”
心腹恭敬回答:“属下调查了,李七郎一家来益州没有多久,在这里并无人脉,且在朝中也无人脉,府中只有二十几个奴仆,不足为惧。
“不过,张神医和天宫院的袁道长住在李府,他们似乎与李七郎关系很好。”
郭行方想了想:“那就动手的时候,把张神医和袁道长弄晕,不要伤害他们,其他人都杀了。”
“还有,刺史手中的证据给我毁了,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