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下,颜色被打散,他再想恢复原来的模样,就做不到了。
他转啊转啊,颜色越来越散乱,没有一面是完整的。
最后,他实在恢复不了,就在纸上问王庾:“这个东西要怎么恢复?”
“就转啊转啊转啊......它就恢复了。”王庾轻松地说。
张神医:“......”
为什么他转啊转啊,没有恢复?
急得满头大汗,张神医烦躁地扬起手,把魔方丢给了王庾,“把手伸出来,把脉。”
秋月做了个把脉的动作。
王庾遂把魔方收好,伸出右手。
张神医凝神把脉,把完脉后,他写了张药方递给秋月:“去抓药吧。”
秋月环顾四周,王长史他们还没来,屋内能去抓药的人就只有她了。
于是,秋月对一旁的婆子说:“好好照顾七郎,我去去就回。”
“是。”婆子移步,侍立在床前。
张神医扫了婆子一眼,然后在纸上与王庾说话:“你怎么会玩这些东西?谁教你的?”
“没人教,多玩几遍就会了。”王庾说。
“你这么聪明,怎么没见你读书?”
看见这句话,王庾心思一动,接着唉声叹气道:“唉......我的手握不住笔,不能参加科考,也不能做官。
“读书一点用都没有,索性就不读了。”
张神医继续写道:“你都读过哪些书?”
“论语......”王庾拖长了音。
才读过一本书?
张神医顿了顿,写道:“你的手快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写字读书了。”
“真的吗?”王庾看见纸上的字,先是很开心,然后又开始怀疑:“这几年,阿耶带着我走南闯北,看了无数的大夫,他们都治不好我的手。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手吗?”
这话听着极度怀疑他没有本事,张神医不禁哼道:“那些庸医岂能跟老夫相比?老夫用的可是祖宗张天师传下来的独门针法,鬼门......”
他突然停下来,猛地抬头看向侍立在床边的婆子。
婆子对上他的目光,一头雾水。
而王庾正充满期待地望着他:“你真的能治好我的手吗?可是我的手还在抖......”
张神医心下稍安,在纸上写道:“能,再过几天,你的手就不会抖了。”
“太好了,神医,多谢您。”王庾很激动,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开心。
过了一会儿,秋月端着药走了进来。
“把药喝了。”张神医冲王庾扬了扬下巴。
王庾推开药碗,可怜兮兮地说:“神医,我可不可以不喝药,这个药好苦,我不想喝。”
“不行,必须喝。”
张神医站起来,从秋月手中端走药碗,作势要喂药。
“我自己来。”王庾接过药碗,努了努嘴。
每次张神医施针前就让她喝一碗药,然后她就会昏睡,可见这碗药还带有麻醉的药效。
她不想喝,因为她想亲眼看看张神医施针。
独门针法,鬼门......虽然他没有说完,但看起来很神秘很厉害的样子......
在张神医严厉的监督下,王庾捏着鼻子将药倒进嘴里。
熟悉的眩晕袭来,她倒在床上,再次陷入沉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