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王康达迫不及待地问:“七郎又要昏睡吗?这次需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张神医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声音略显虚弱:“今天晚上会醒,他醒来后再来叫我。”
说完,抬起脚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秋月进了房间。
郝绶盯着张神医的脚步,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神医这一次施针好像很累,他的脚步有点虚浮?”
闻言,几人看向张神医,发现他的步伐确实如郝绶所说,很虚浮,身体也没有先前那么挺拔,腰是微微弯着的。
几人面面相觑,说不清楚现在的心情。
“王长史,刚才你那两拳打得真是解气。”左四突然开口。
那些中了毒的暗卫是他的同伴,如今还在受毒性的折磨,想想就觉得愤怒。可偏偏他们还有求于张神医,打不得,不然,他早就把张神医打一顿出气了。
大全叫道:“没错,我想多给他两拳,可惜不能把他打残了,不然主子的病就没人治了。”
“你们说,张神医能治好主子的耳疾吗?”郝绶踟蹰着问。
“应该能。”王康达跟他们分析:“你们想想,张神医给主子施了两次针后,主子的手就不痛了,而且病症有所减轻。
“别的大夫做不到,张神医却做到了,这说明张神医的医术确实很厉害。”
闻言,众人心定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一名护卫前来禀报:“张神医离开这里就回了房间,现在已经睡着了。”
王康达:“......”
施针这么累吗?
“继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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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戌时末,王庾悠悠转醒。
秋月一直守在床边,看见她醒来,立刻倾身向前:“主子,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能听到我讲话吗?”
王庾:“......我能读懂你的唇语。”
“......”
秋月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随即又笑着给王庾鼓励:“主子不要着急,张神医说一个月内就可以治好您的耳疾。
“您就放心吧,您肯定能听见声音的。”
王庾忍不住腹诽:哪里是她着急,分明就是秋月太着急,若是一两天内就能轻易地把她的耳疾治好,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失聪了。
“主子,您醒了......”
王康达几人在外面听到动静,就走了进来。
王庾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不等他们问,就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还是听不见,不过手好多了。”
几人如同秋月一样,听完后神情失望。
王康达吩咐毛阿贵:“你去请张神医过来。”
毛阿贵立即往外走。
大全观察王庾的气色,见她脸颊红通通的,气色看起来明显好很多,暗自感慨:果然还是需要神医出手......
“小庾儿,你好厉害,居然假装哭晕都没被张神医看见,还能熬到他给你施针,真是佩服,佩服。”大全冲王庾抱拳。
每次他调侃王庾的时候,就会叫出从前的称呼。
王庾看向他,语气幽幽:“没假装,我是真的哭晕了。”
“......”
大全震惊:“你是怎么把自己哭晕过去的?”
王庾:“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哭着哭着就晕了吧?”
大全:“......”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