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打了败仗,内心惭愧,不敢看杨广,但也表达了忠心:“陛下.....臣虽然保不住洛口,但您放心,我一定能保住东都。”
杨广嘴角划过一抹苦笑,艰难地说:“王世充......和司马德戡留在这里.....挡住李密.....裴虔通随我回洛阳。”
王世充亲自挑选了五千精锐骁果军护送杨广回洛阳,然后清点战场,五十万人马还剩下四十万。
这一场战争,隋军损失严重。
王世充和众将领坐在大帐中,神情肃穆,帐内的气氛十分沉重。
洛口争夺战太难打,似乎,他们只能尽全力保住东都了。
沉默了一阵,刘长恭从外面走了进来:“元帅,这些日子我查访了,杀翟让翟弘兄弟的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王世充眼睛一亮:“你是说,杀翟让和翟弘的是瓦岗叛军?”
庞玉叫道:“战场上不是我们的人,就是瓦岗叛军,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原来瓦岗寨的大当家是死于自己人的误杀,这要传出去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完,庞玉大笑了起来。
“不一定是误杀。”
庞玉笑声顿止,看向了司马德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德戡摩挲着下巴,沉声道:“翟让是瓦岗寨的大当家,但后来却是李密掌了权,不管翟让是不是真心让权,瓦岗寨内部肯定存在着矛盾。
“就算是翟让不想称帝,但他的手下未必会这么想。
“瓦岗寨其实一直隐藏着一个忧患,那就是李密和翟让的权利之争,那天的事很有可能就是瓦岗内讧。”
众人若有所思。
霍世举拍了一下大腿:“他耶耶的,可惜没有证据,这个黑锅还得我们来背。”
“不。”司马德戡突然站了起来,目光闪亮地对众人说:“没有证据,我们也能把这个黑锅甩掉。”
王世充好奇地问:“怎么甩?”
司马德戡扬起唇角,自信地回道:“我们可以想办法将消息传到瓦岗叛军中,就说翟让和翟弘一家人不是死于隋军之手,而是李密之手。
“是李密怕地位不稳,趁乱杀了翟让。
“如此一来,瓦岗军心必然涣散,那时候,我们再攻打就容易多了。”
“啪啪....”王世充拍手叫好:“好主意,谣言七分假三分真最是唬人,就算开始有人不信,说的人多了,他们也就信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王世充当即挑选擅于潜藏的士兵,趁夜游河潜进洛口城。
过了几日,洛口城中人人都在讨论李密杀翟让的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看向李密的眼色都变了。
李密起初不知,在打听到原因后气得摔了杯盏:“是谁这么可恶,乱传谣言?”
柴孝和等人垂眸站立,沉默不语。
谣言自然不是他们传出来的,但当时人多混杂,就算蔡建德掩饰得再好,总会有人看见。
裴仁基说道:“主公,不管是谁传的,现在追究已无意义,咱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安抚军心。”
对,气昏头了。
李密重新坐下,默默地平缓了自己的愤怒,“柴孝和,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宴请瓦岗寨旧人。”
是夜,单雄信、王儒信、贾雄等翟让旧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赴宴。
酒过三巡,李密举着酒杯对众人说:“近日,军中流传了一则谣言。”
正题来了,单雄信等人心中一凛,端坐身体,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