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进了门,只好硬着头皮去迎接,“翁翁,您怎么来了?”
苏威一眼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纱布,大惊:“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是李渊对你动手了?”
“不,不是。”苏亶连连摆手,情急之下,他随口就编了一个理由:“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然后又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被划了一下。
“不过,不严重,大夫说了,伤口三天就会痊愈。”
苏威伸出手想去摸苏亶的脖子,“严重吗?”
苏亶连忙后退,用手捂住伤口:“不严重。”
“真的不严重?”苏威狐疑地盯着他的手。
苏亶立刻放下手,摇了摇头:“真的不严重,你看,我这样摇头都没事。”
见他表情自然,苏威相信了他的话。
但下一刻,苏威拽住苏亶就往外走:“不行,我还是带你回府,请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伤,这个位置可不能留疤。”
苏亶反手拽住苏威,让他停了下来:“翁翁,唐国公给我请的大夫就是晋阳城内医术最好的李大夫。”
闻言,苏威作罢,他往门口看了看,见心腹侍卫守在门口,便拉着苏亶来到内室,轻声问道:“你在唐国公府住了一段时间,打探到什么了?”
苏亶探头往外面看。
“你放心,外面有人守着,没人听见我们的谈话。”苏威在床上坐下,朝苏亶招了招手。
苏亶在他身边坐下,凑到他耳旁轻声说道:“我偷听到李渊在山上藏了一件宝贝,据说很厉害。”
苏威脸色一变,扭头问他:“是哪座山?”
苏亶面露愧色:“这个他们没提及,所以我也不知道。”
难得看见孙子有愧疚之心,苏威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听见这话,苏亶面露喜色:“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府了?”
“不行。”苏威肃然拒绝。
苏亶喜色凝固。
见他这样,苏威心有不忍,缓和了表情,放软了声音:“我每三日派人来看你一次,听仆人说王庾没让你去军营,倒是让你跟她一起上课,做功课。
“还给你布置了其他的功课,我知道她都给你布置了些什么功课,还知道你不爱做。
“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看看你现在的字写得比从前好多了,也会做诗写文章。
“上次你写的那首诗很有意境,我已经寄回去给你父亲了,相信你父亲看了定然会很高兴。”
听见父亲会高兴,苏亶顿时就开心了起来:“父亲真的会高兴吗?他一向觉得只有兄长才有出息,从来没有夸过我。”
苏威笑着点头:“会的,我都觉得你变得稳重了,你父亲一定会感受到。
“你是他的儿子,见你懂事,他定然欢喜。”
苏亶闻言喜不自胜,再也没提要回府的事。
苏威细心叮嘱了他一番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威对赵才说:“李渊把宝贝藏在山里,肯定是大件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上次我们没搜出来的攻城器械。
“如果上次我们的人没有看错,那东西前一晚还在军营,第二天就不见了,肯定是李渊转移了。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转移,藏匿的地点肯定离军营不远,你多派些人去搜查军营方圆五十里内的山林。
“只要我们找到这个东西,等李渊铲除刘武周后,这就是我们扳倒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