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抖如筛糠,强制压下心中的恐惧,安慰苏亶:“郎君且莫灰心,我已加派人手去寻,一定会找回来的,郎君且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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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鸡泊,高士达大本营。
“不好了,我军大败,高将军阵亡,隋军杀来了。”
从前线溃败逃回来的士兵在军营中奔跑传信,众人听见这个消息纷纷四散逃亡。
大本营的守兵本就不多,这么一逃窜,顿时就变成一座空营。
窦建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结局他早就料到了,可惜高士达不肯听他劝。
“我们也走吧。”
跟着窦建德的一百多人纷纷上马,开始了逃亡。
林郅悟不会骑马,所以刘黑闼带着他同乘一匹马,跑了一里路,林郅悟刚恢复了一半的屁股就传来火辣辣的痛。
这骑马,太难受了。
“放我下来,我不要骑马。”林郅悟开始挣扎着要下去。
“找死啊?摔下马不死也成残废,老实点。”刘黑闼拍了一下林郅悟的脑袋。
这一掌下去,拍得林郅悟气血翻涌,头晕目眩。
从小到大,不说锦衣玉食,但也是在亲人的呵护下长大的。成为科学家之后,就只有别人对他恭敬的份,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越想越气愤,林郅悟反手就给了刘黑闼一拳:“你个傻帽,老子要下去,你快给我停下。”
刘黑闼没想到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子居然敢打他,虽然力气像挠痒一般,但仍挡不住火气上头,一手控制缰绳,一手按住林郅悟的脑袋往下压,死死地将他的脸按在马背上。
随着颠簸,细嫩的脸颊与马背剧烈摩擦,火辣辣地疼,尤其是马身上的臭味一直萦绕在鼻口,让林郅悟呕心不已。
他在心中狂骂了刘黑闼祖宗十八代,又见老大窦建德跑在前面毫无所觉,便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
刘黑闼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奉劝你一句,落在我手中,那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林郅悟斜眼瞪过去:“你这么厉害,倒是叫一声给大家伙听听,看看天会不会灵,地会不会答应你。”
刘黑闼:“......”
旁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刘黑闼自觉丢了面子,扬手就在林郅悟的后脖上砍了一刀。
“吵死人了。”
听到动静,窦建德回头看了一眼软绵绵的林郅悟,对刘黑闼说:“林大郎没事吧?他是个人才,对我们有用,不能死。”
刘黑闼回道:“这小子太闹腾,我就是让他消停消停,大郎放心,我有分寸。”
听他这样说,窦建德就放下心来,一路狂奔向前。
在窦建德转过去之后,刘黑闼对着林郅悟的脑袋又补了一掌,臭小子,害他在众兄弟面前失了面子,不弄死你,也要折磨死你。
到达饶阳县的时候,窦建德看城门的守军懒散懈怠,丝毫没有防备,就大声喊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就在饶阳落脚,把这里给我打下来。”
“冲啊。”
一百多人骑着马举着寒光闪闪的兵器,一路叫嚣着冲进了城门,吓得守城门的兵卒和城内的百姓尖叫连连、抱头鼠窜。
就这样,窦建德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下了饶阳县,抓了当地长官宋正本和不少的士绅土豪。
刚安顿好,林郅悟就冲到了窦建德面前:“他们都说你侠肝义胆,古道热肠,那你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