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陛下。”两人战战兢兢地跪下,行了大礼。
看见他们的举动,李世民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封德彝,宇文士及,你们勾结蜀王和燕王谋害太子,可知罪?”
封德彝和宇文士及垂着头,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
短短数息之后,宇文士及率先开口:“陛下,臣冤枉,臣之所以推举燕王为储君,是因为太子伤了腿不能行走。
“臣是为了大唐江山着想,绝对没有私心。”
封德彝紧随其后:“是啊,陛下,您不能因为听信了谗言,就怀疑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啊。”
听到封德彝着重强调“老臣”一词,李世民心中冷笑不止,一个两个就只会倚老卖老,仗着从前的功劳,干涉他的家事,如今还敢谋害他的儿子?
“孤警告过你们,不许将名医来长安一事告诉他人,你们却告诉了蜀王和燕王他们,若不是别有居心,又是为何?”
见事情败露,封德彝立刻伸手指着宇文士及:“陛下,此事肯定是大理寺卿泄露出去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宇文士及火冒三丈,指着封德彝骂道:“你休想冤枉我,陛下告诉我之后,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但你昨日还和蜀王见过面,肯定是你将此事告诉了蜀王。”
说到这里,宇文士及转向李世民:“陛下,中书令昨日见过蜀王,而最近蜀王和燕王走得很近,这件事肯定是中书令先告诉了蜀王,然后蜀王告诉了燕王。
“陛下,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
封德彝反驳道:“我没有告诉蜀王,也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肯定是大理寺卿泄露出去的”
“闭嘴。”
李渊一声大喝,两人顿时安静下来。
王庾往前一步,高声道:“中书令,是你跟蜀王说名医来自洛阳吧。
“大理寺卿,是你跟燕王说名医来自西域吧。”
这两句虽是问话,但语气是肯定的。
封德彝下意识地嘀咕:“陛下不是说名医来自洛阳吗?怎么还有西域名医”
宇文士及几乎是与封德彝同时开口:“陛下不是说名医来自西域吗?怎么还有洛阳名医”
话刚出口,两人就恍然大悟: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医,是陛下在试探他们。
想到这里,两人脸上的血色逐渐消退,脸色白得跟冬雪似的。
封德彝反应很快,当即请罪:“陛下息怒,是蜀王哄骗了臣,臣一时心软,才将这件事告诉了蜀王。
“但臣并不知道蜀王要谋害太子,否则臣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蜀王。”
宇文士及立刻跟上:“陛下,臣也是一时心软才告诉燕王的,但臣并不知道燕王要谋害太子,还请陛下明鉴。”
“巧舌如簧。”李渊冷嗤了一句,对李世民说:“二郎,我看他们是不准备说实话了,用刑吧。”
一听要用刑,封德彝和宇文士及的脸更白了,连忙喊冤:“陛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闭嘴!”
李世民喝止了两人,看向杨淑妃和阴德妃二人:“淑妃,德妃,太子亲眼看见蜀王和燕王刺杀他,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是太子诬陷三郎,他知道大臣们推举三郎做储君,害怕失去储君之位,所以就诬陷三郎刺杀他。”杨淑妃脱口而出。
阴德妃连忙附和:“没错,是太子诬陷五郎”
长孙氏刚要开口,王庾就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紧接着,王庾朝杨淑妃和阴德妃喝道:“放肆,竟敢诬陷太子?
“我亲眼看见他们刺杀太子,而且不止我一人看见,还有他们也看见了。”
王庾指了指尉迟敬德等人。
杨淑妃和阴德妃面如死灰:这些人都是陛下的心腹,被他们看见了,那就是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