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挥退仆人,亲自给长孙安业倒了一杯酒,放在他的面前,然后举了举酒杯:“三兄,我敬你。”
说完,仰头喝光杯中酒。
长孙安业犹豫了,但浓郁的酒香勾起了他心中的馋虫,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光:“好酒!”
“三兄喜欢,那就多喝几杯。”长孙无忌给长孙安业倒满酒。
如此喝了四五杯酒,长孙安业实在憋不住,问:“五郎今日约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长孙无忌笑了笑:“哪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想请三兄吃顿饭罢了。”
这话长孙安业是不信的,若不是逢年过节,长孙无忌是不会无缘无故就请他吃饭的。
见长孙安业干笑了两声,明显就是不相信,长孙无忌便解释了一句:“如今妹妹贵为皇后,长孙一族身为外戚,那些御史时刻都盯着,我们不能出半点错,否则就是让妹妹难堪,让陛下难堪。
“你我是亲兄弟,自然要团结一心,壮大我们长孙一族。”
原来是想拉拢他。
从进入天香楼就一直心神紧绷的长孙安业终于放松下来,哈哈笑道:“这是自然,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看了长孙一族的笑话。
“五郎能这么想,为兄甚感欣慰,来,咱们喝酒。”
美酒入喉,美味下肚,两人不再拘谨,越来越放松,谈到后面,长孙安业已经说起了浑话。
见时机成熟,长孙无忌似是漫不经心地说起了正事:“三兄,你可知晋阳长公主要回来了?”
“哦,她回来干什么?”长孙安业不甚在意,继续喝酒。
“太上皇病了,吵着要见晋阳长公主,陛下就下旨召她回京。”
长孙安业听了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淡淡地“哦”了一声。
见状,长孙无忌换了个方式:“三兄可听说了,去年李靖深受重伤是因为军中有细作之事?”
“什么?竟然还有这等事?”长孙安业眉梢高挑,身体前倾,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长孙无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后来派人去查,发现这件事是真的。
“听说晋阳公主已经找到了那名细作,手中握有人证物证,这次回来就是想跟陛下禀报这件事。”
长孙安业嫌两人相隔太远,听得不够清楚,起身走到长孙无忌身边坐下,八卦道:“那名细作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要害李靖?
“还有,他背后是不是有人?”
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长孙无忌却含糊其辞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好像是李孝常的人。”
长孙安业瞪大了双眼。
“堂叔跟李孝常走得近,你抽空提醒一下堂叔,免得连累长孙一族。”
“你怎么不自己跟堂叔说?”长孙安业脱口问道。
长孙无忌很自然地接话:“我跟堂叔说了,但是他不信。若是你也去说,堂叔肯定会重视这件事。”
这话有道理。
长孙安业答应了。
目的达成,长孙无忌给长孙安业满上酒,继续饮酒吃饭,闲聊琐事。
临走之时,长孙无忌提醒长孙安业:“三兄,晋阳长公主一直看你不顺眼,常在妹妹面前说你的坏话。
“这次她回来,你避着点,少出去花天酒地,免得被她抓住把柄,向陛下和妹妹告状。”
长孙安业冷哼:“她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