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割了两个息肉就不得了了,在医院住了一天又在家趴了一星期才起来。。”
王玉兰干笑了两声,车里的气氛缓解了一点。
李桃还是没有放心:“那妈妈你嗓子一直痛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王玉兰经常犯咽喉炎:“多少年前就有咽炎……每次感冒都嗓子痛,我还非得告诉你啊!”
孟一然在一个红灯前迅速瞄了一眼李桃说:“咽喉及下咽属于头颈科,这个部位总是容易被检查忽略,而且甲状腺B超检查也看不到这个位置,所以要用咽喉镜检查……”
李桃听到孟一然的解释,哦了一声,她把身子缩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上不动弹。
王玉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转过头来刚要说话,却看见李桃哭得泪雨滂沱的,还不敢出声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让她心里一紧。
王玉兰在路上一直在想办法安抚李桃的情绪,可是她心里也焦躁的很,不知道这股火气该发到哪里去。
到了这个特殊的时期,无名火很多,平时已经不怎么爱生气的王玉兰今天憋闷的想爆炸。
过了不一会,车里安静了下来。
李桃已经哭了十几分钟了,她一直忍着,不想让孟一然和王玉兰听到。
可是到了家门口下车,王玉兰实在是压抑不住火气了,直接把她从车里拉出来说到:“好了!……别哭了!像什么样子!又不是你的错!!!”
李桃一下子就把眼泪憋回去了,同时压住了一口气,咯咯的喘气,她其实非常害怕王玉兰凶她。
她也知道,王玉兰只是心焦。
李筠诚劝了劝李桃无果,只得让她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上楼。
从她回家到现在还滴水未进,但是情绪已经很崩溃了。
李筠诚一直在厨房里叹气:“栾岳那个小崽子在哪呢?!……我宰了他!”
王玉兰看着锅里压了一个晚上的海鲜粥,砰的放下锅盖问:“一然,你老实告诉我,小侯的症状已经没救了么?”
孟一然也不敢随便下结论:“不能单纯说有救或者没救,在没有进行开颅手术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甚至反复精密检查也不能保证情况如何。
也不是说脑部有肿瘤就一定是恶性。
从概率上讲可能只是颅腔内部有血管瘤膨胀压迫视觉神经。
有时候从加强CT上看病变的部位并不毛糙(肿瘤边缘平滑的一般为良性),可是开刀之后发现是有组织液包裹导致囊性病变,原位癌已经扩散的也不在少数…………
我只能祈祷侯老师脑肿瘤是良性的!”
王玉兰听到这个结果,心底更加失望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就算没有做医生也知道一个道理,得了身上有长了肿瘤的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她自己要得病了她并不怎么在乎,可是摊在侯婷婷身上的时候会让她非常痛心,难过的程度不亚于当年知道蒋牧因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