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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神农架的军用直升机上，韩杨一直皱着眉头，凝视着窗外的黑夜。
“在想什么？”
顾九霜的声音传来，递给韩杨一瓶矿泉水。
韩杨伸手接过，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杨教授说那些话时的表情？”
“表情？”
顾九霜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韩杨点了点头道：“一般情况下一个疯子的肢体语言以及表情都会很夸张，就算平静一些的疯子也会有眼神等方面的变化，尤其是他们在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时候，这种变化尤为明显，可是为么杨教授没有呢？他的眼睛面部肌肉，甚至身体的任何地方在他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丝毫变化，唯一动的只有他的那张嘴，可即便是这张嘴也仅仅是用来说出那些话，很僵硬，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顾九霜听罢愣愣的看着他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你对人体微表情方面还挺有研究。”
韩杨蹙了蹙眉头：“我在跟你讨论很严肃的事情，你觉得很好笑吗？”
“额……”
顾九霜尴尬的看了他一眼，眉毛微微一挑，这么不客气跟自己说话的男人目前为止只有韩杨一个，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并不生气，反倒是对他的这份认真表示欣赏。
当下她收起了笑意说道：“额……不是觉得好笑，只是觉得你挺厉害！而且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笑。”
说话间她的唇角又微微打开，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笑。
韩杨见罢一阵无语，对英雄组这个高大上的部门印象却是大打折扣，还不如国魂部的人来的正式干练。
顾九霜不知道韩杨在想什么，紧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杨繁只是在机械性的重复这几句话，实际上他的大脑并没有思考什么？”
此言一出韩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你说道点子上了，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却概括不出他的状态，你总结的很贴切，就是这么个感觉。”
顾九霜对他的赞扬抱之一笑，随后伸出雪白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沉吟道：“那他的这种状态好像……”
“催眠！！”
不等她说完韩杨当先开口叫道。
顾九霜点了点头：“可是什么样的催眠术能让一个人持续一个月之久没有从其中醒过来呢？这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吧？”
韩杨听罢皱紧了眉头，顾九霜的疑问也是他的疑问，从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正常来看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能把催眠术做到这种高度，那简直逆天了，可结合自身来看，他又觉得似乎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他沉吟了半晌才道：“事情有趣了啊！”
顾九霜问道：“你怀疑杨繁的疯病是人为的？”
韩杨摇了摇头：“只是怀疑，但愿不是如此，否则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这话说完顾九霜瞳孔微微一缩喃喃道：“的确……很可怕！！”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韩杨和顾九霜来到了目的地。
神农架地区一处山坳，这里已经脱离了寻常的旅游景区，是真正的原始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