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马颙那么远,还是和司马乂敌对的都来了,怎么没有看到东海王的身影?”
张寔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到他。”
“莫非,是因为司马腾的死,他不来?”
段匹磾摇头,见附近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低声道:
“他弟弟都来了,其余那么多人也来了,唯独他没来,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在说了,那个面前,弟弟算什么。”
“我总觉得今晚会有大事发生,张寔,你去哪里都带着你的侍卫,可别死了,你还欠我一顿酒。”
“行……”
司马乂表面上虽然在独自喝酒,实则余光都是关注着众人的。
目光在段匹磾身上停留了两秒,不等他发现,又迅速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司马衷却始终没有出现,司马颖坐不住了,起身大声道:
“咱们都来了这么久了,这皇上怎么还不现身?”
“六哥,你一直在洛阳,你不会是把皇帝怎么着了”
“然后今日把我们大家都召集到这里来,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司马乂一口喝点杯中的酒,笑眯眯的说:
“十六弟,你不用给本王戴黑帽子,往本王身上泼脏水了,孰是孰非,你心里明白。”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司马乂不慌不忙的继续说:
“皇上此时还未出现,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耽搁了吧!”
司马乂这话,谁都知道是推诿之词。
司马衷是个傻子,什么事情都不懂。
如今司马乂明说是坚守洛阳,实际朝廷有什么事情,都是任由他做主的。
司马衷就是个傀儡而已。
“哼,六哥可别冤枉弟弟了,我可是从不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什么的。”
“你心里清楚倒是真的,二哥是个什么人,在做的各位谁人不清楚。”
刺史和其余官员们默默的低头,不参与两位王爷之间的事情。
其余诸侯王也坐着看戏,司马玮更是吃着菜喝起了酒,一副看表演的样子。
这时,突然有个太监打扮的人从侧门进屋,然后快速走到司马颙身边,塞了个小纸团给司马颙。
其余人除了张寔,都在看着司马乂和司马穎,没人发现有太监给了东西给司马颙。
司马乂一脸正义的起身,“十六弟这话说的,无论二哥怎么样,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别。”
“咱们作为臣子的,可不能妄议君主,这是祖制。”
所有人嘴角都抽搐了几下,司马乂太不要脸了,居然说出这种话。
明面上这次是司马衷下令动用暗卫召集大家进宫的。
实际,到底是谁下的令,所有人心里门清。
司马颖刚要说话,司马颙起身。
看着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司马颙义正言辞的道:
“长沙王说得对,君是君,臣是臣。”
“如今皇上这么久没有去出现,咱们作为臣子的,理应去看看他。”
司马玮立马附和:“对,是该去一下,走吧!”
司马乂立马阻止:“还是别了吧!皇上应该马上就会到了的。”
“咱们这样莽撞的前去,要是皇上误以为我们催促他,那可就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