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向淮低头，在看到那个陌生的数字后，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他垂眸，接听，语气完全没有面对薛夕时的柔和，又恢复成了那个冷硬的向帅：“谁？”
现在已经进入一月，寒风凛凛，华夏大学门口处的树木都秃了，但即便是这冰冷的空气，似乎都比不上黑衣男子的冷。
电话对面，是一道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向帅，好久不见。”
向淮眸光一沉：“有事？”
季司霖开了口：“你这样做，是在害她。”
做了什么，在害谁，季司霖没说，可双方都心知肚明。
向淮冷冷开了口：“不用你教我做事。”
季司霖沉默了半响，忽然间又询问：“向帅，我本来以为你接近她是好意，可没想到高三那年，你都忍过来了，现在突然间开始释放她的天性，到底是何目的？你应该明白，世人不能知晓她的存在！”
向淮却淡淡开了口：“我做事从不解释，但看在你这话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就在刚刚，我告诉她，她的异能是学习时，你知道她的眼睛有多亮吗？”
季司霖顿时再次沉默。
向淮声音冰冷：“未来要怎么走，不是你替她做选择。”
季司霖声音一下子拔高：“那你告诉她真相，又何尝不是替她做了选择？万一她的异能暴露了，你能兜住底吗？！”
向淮的声音铿锵有力，自信十足：“能。”
季司霖瞬间哑声，半响后，才气急败坏：“向帅，我知道你很厉害。是迄今为止，最厉害的异能者，但同时，你也是华夏的守护者！当有一天，若华夏和她之间，你要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向淮听到这话，觉得好笑。
他眸光渐渐变得深邃，一字一句霸气开了口：“她和华夏，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