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站在李恪的府外,他心中忐忑,不知道此行会不会得罪太湖王。
到了这个时候,李恪也不难为萧瑀,直接带他去见唐僧。
唐僧在被华东虎关在王府差不多两年,他现在每日抄写道经,佛门课业放弃多时。
唐僧性格懦弱胆小,萧瑀见到他的时候,唐僧正捧着一本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诵读。
萧瑀脸皮抽搐,他学贯三教,听几句经文便知这是道门经典,简称渡人经。
玄奘临危正坐,眉心一抹坚毅,他口诵道门真经,若不是穿着僧人一服,真让人以为他是个有道全真。
“殿下,这……”萧瑀看着唐僧无语凝噎。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他念得”。李恪皱眉看着玄奘,心中却想笑。
萧瑀只能和唐僧说话。“玄奘法师,本相萧瑀,请玄奘法师入宫面圣”。
唐僧谨小慎微,抬头看李恪脸色。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在跟你说话”。李恪斜眼看他。
“哦,我能去吗?”玄奘问道,他实在不想受太湖王的折腾了。
萧瑀以手扶额,心道:佛门几百年,就选出这么个玩意?
“来人,带玄奘法师进宫”。萧瑀强硬挥手,两个金吾卫见李恪并未反对,走过去驾起玄奘就走。
“殿下,老朽先告辞了”。萧瑀不敢久留,人的名树的影,他怕多待一会,言语不当会得罪李恪。
“萧相稍等,将这封信交给父皇”。李恪拦住萧瑀,心中颇为无语。
暗道华东虎真的把名声打出去了,连朝中宿老都对他避之如虎,不愿多与他交流。
萧瑀愕然,王府离皇宫不过盏茶功夫,用得着他来传信吗?
看来一眼李恪,萧瑀无言,皇家的事,少参与,他只管送信,其余一概不问。
皇宫中,李世民终于等到玄奘法师。他本以为必是个风采绝伦的人物,谁知却生的这模样。
唐僧长的不丑,反而非常英俊,就是这气质实在难以与高僧联系起来。
他畏畏缩缩,眼神闪躲,匆忙被金吾卫架进皇宫,手中的道门典籍都没忘扔掉。
“你确定这就是佛教的金蝉子转世”。李世民把萧瑀叫到身边,小声问到。
“是的陛下”。萧瑀看唐僧那怂样,也难以想信。
“行吧,佛门安排的,咱们演下去就行了”。李世民让萧瑀归位,看着唐僧却不知如何开口。
“法师,我欲召开水陆法会,超度无量亡灵,安抚冤魂,度化恶孽之鬼,不知法师能否胜任”。李世民想了半天,面对这么个玩意,拉关系的话实在说不出来,索性直接说出目的。
“我…我…”。圣皇神威万丈,明主震慑宵小,况且大殿中,顶天栋梁柱,煌煌百官威,唐僧拘谨,喏喏不敢言。
“就你了”。李世民一言而断,他是真怕这和尚蹦出一句不能胜任。他当机拍板,果断断了唐僧拒绝的话。
李世民想了一下,赞道:“法师佛偈惊人,佛法高深,寡人听闻深感荣幸,萧相,水陆法会一应安排,由你做什么住”。
“我说了啥?”唐僧的魂还在太湖王府,此时蓦然魂归,不知就里。
“吾皇圣明”。百官抱拳赞道,许多老臣憋笑,嘴角都裂歪了。
水陆法会如期召开,李恪自然前往观礼。
离开王府,唐僧放下道经,温习了几日佛经。面色渐渐好了许多。
只是水陆法会开讲一日未完,啼笑皆非。
李恪亲临,那唐僧见到李恪变得拘束,说话都不利索了。
紧张之下,佛言道语从玄奘口中诵出,交相辉映,天花乱坠。
百官掩面,不知是哭是笑。群僧垂头,自觉脸上无光。
李恪坐在高位,嘴角似笑非笑,他抬头望天,千里眼中,珈蓝护法正在受训,观音菩萨的眼睛扫向李恪,神光莫名。
观音菩萨心中叹气,带着惠岸使者化作老僧落地。原本她还想让唐僧多讲几日,提升佛教声名。
奈何,唐僧就差把渡人经在法台上背诵出来,多讲一日,就是多一日的笑话。
“卖袈裟锡杖,不识货者重金不卖,识货者分文不取”。老和尚高声喊到,这要是寻常人,敢在皇家组织的法会中这么喊,早就乱棍打出去,不过这法会乃是演戏,自然无人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