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色外袍松散,同色的里衣腰间束紧,行走出来的时候,就如同冬日里的松柏,脊背笔直,身影修长,他的伤才痊愈,脸上没什么血色,就跟覆了一层霜雪一样。
楚光河盯着云宴,云宴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并没有跟他说话。
楚光河跟云宴不对盘,一开始云宴还会叫他楚师兄,时间长了之后,云宴也不叫了,只是态度倒不似眼下这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云宴有些变了。
具体是哪里变了,说不清楚。
楚光河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把自己想说的事情说了出口:“那天你受伤后,有个叫虞骞的说你坏话,你好歹也是亲传弟子,居然被一个外门弟子欺负到头上去了,找个机会把人收拾收拾。”
他说完就扭过头去,俨然一副不再想跟云宴说话的模样了。
云宴听到他说虞骞,只觉得略有些耳熟,并没有放在心上。
云宴连着几日都做了梦。
他学习得越多,就越惊慌。
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要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高修为,能够变强,保护师尊,他是愿意的,哪怕那个梦很压抑。
不过半月的功夫,云宴的修为就笔直往上窜。
依旧跟往常一样,姜卷坐着监督云宴,而云宴则是在桌案旁看书。
姜卷随意瞥了一眼,发现他还在看关于变幻术方面的知识,变幻术说深奥也不深奥,可是从来没有人敢说自己完全精通,毕竟千变万化很复杂,其中牵扯到的也很多。
云宴会对这样的术法感兴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等他看完,放下书,姜卷便过去,跟哄崽崽一般,伸出手问他:“要不要我给你变幻东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