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二皇子自身很优秀,若身边的人也优秀迟早会引起皇上猜忌,所以姬煅开始自败名声。
文武全才却是不屑科举、武举;皇上有心重用却言说自己无心仕途;一表人才却是四处留情,花心之名远播,令权贵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他都要再三思量;适婚之龄却是迟迟不肯娶妻....
这次更是要娶一个商家之女,甚至,还曾走失十多年。
二皇子查到寒蜀椒的过往经历,(当然蝉衣这一段肯定是查不到了),手抖的都握不住纸,你不想娶亲就不要娶好了,为什么...这并不是必行的一步。
姬煅拿过二皇子手中的纸,不是必行的一步,但却是牺牲最小的一步。
以姬煅的婚姻向皇上透露出一个信号,党争不如真心。
不然完全可以用姬煅的婚姻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对二皇子来说那就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但是姬煅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商家之女,妥妥的爱美人不爱江山。
皇上起初也阻拦了一下,见姬煅意已决,也只好金口玉言赐了婚。
当然背后是否高兴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账册的事大概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唯一有共同立场的一件事了,都不想让皇上知道。
账册还是放在寒家,一旦他日要借账册发作起来,也能装作不知道,摘个干净。
寒蜀椒不明其意,见他不要账册,更是觉得他所谋甚大。
账册拿回箱笼里,放在底层压好,寒蜀椒三日回门的时候就把账册给了寒时杰,并劝寒时杰,与虎谋皮,当心能否全身而退。
寒时杰劝寒蜀椒别担心,多的话再不说了。
他已经上了二皇子的船,退无可退了,姻亲关系可不是寻常,已是在九族之内,祸福同当。
寒蜀椒皱紧了眉头,她感受到了不舒服,但以她的生活阅历却又说不出来这种不舒服是什么。
吃了饭看了看倩娘,寒蜀椒就回了国舅府。
时间转眼逝,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组织来信,问任务成功没有。
寒蜀椒还没想明白这种不舒服到底是什么,但是组织的信必须要回。
她又拖了一年。
皇上这一年都未再犯病,背后的人好像也不急于要拿到账本了,居然也同意了。
倏忽又是两年过去,也就是现在,斑蜇找到了京城,他去了寒宅,随后又找到了国舅府。
斑蜇见到了三年未见的蝉衣。
“你是打算脱离组织了吗?”竹林里,斑蜇问道。
“不是。”蝉衣已是妇人打扮。
“你嫁人了,还,几年不回组织....”斑蜇精准措辞。
“我有我的难言之隐,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蝉衣低头沉思片刻。
“什么意思,你要偷你自己家的账册?”
“我是蝉衣,不是寒蜀椒。”蝉衣低声道。
“.....”斑蜇不明其意,“你和那寒家夫人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