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主干路都是青石板铺就,平整的就和现在的水泥沥青路一样,丝毫不颠簸。
这种感觉新奇极了,江铃连疼痛都忘记了,兴奋的左顾右盼。
坐在地上看周围的环境,看忠伯,还真的不一样诶。
江铃想咧开嘴笑,想想后果忍住了。
碰见门槛,姜茶就俯身把被子四只角全提起来,跨过门槛,再放回地上。
江铃坐在其间,像荡秋千一样。
姜茶就这样把江铃送回了她的客房。
忠伯扶着江铃从被子上起来的时候,姜茶已经卷起了被子,转身准备出去了。
“哎,姜茶!”江铃情急之下张嘴喊出了声,随即就感觉到嘴里一片甜腥。
她猛的拿袖子一抹鼻子嘴巴,“呸,呸,呸!”,头侧向一边,连呸数声。
感觉嘴里没流动的血以后她赶紧看向姜茶,“姜茶,你等我一下,你先别走,我找你有事真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一定要等我,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好。”
江铃嘴巴就跟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姜茶却仿似什么都没听见,他看着江铃一张一合的嘴唇,染着血色,嘴唇里的牙齿,白色带着血丝,嘴唇上方,鼻腔还在缓缓往外滲血,快流到嘴唇的时候就被江铃一袖子抹走。
姜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撇过头,不等江铃再说什么,拎着被子好似后面有狗在追似的,急冲冲跑了出去。
“哎!你答应不,姜茶,你答不答应啊?”江铃僵着腿喊着,还想伸手去拉姜茶,当然她知道自己只是摆个pose而已,真拉着了,估计还会被姜茶给带一大跟头。
她哪拉的过他啊,就冲刚刚姜茶拎起被子和她跨门槛的那股轻松劲,她就不可能战胜他。
转过头看着忠伯,江铃惨兮兮的样子让忠伯可心疼了。
“江姑娘赶紧把自己拾掇一下,我帮你留一下二少爷,有什么话等你收拾好了再说,不急哈。”忠伯安慰着江铃,转身出去后还给她安排了一个丫鬟,给她抬水,拿衣裳,还要给她搓澡,江铃婉拒了。
等她把水啊衣服啊收拾好,江铃就请她在门口帮她看一下门,等江铃出来她再离开。
毕竟,意外随时存在,江铃想起了刚刚姜茶那一幕…
江铃关上门,脱了衣服检查了一下身上,膝盖,手肘,手掌,鼻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当时具体怎么回事,江铃不知道,就是她跑的太快了,然后一脚绊在了门槛上,接着天旋地转一瞬间,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趴在地上了,还向前滑行了零点几米。
其中手肘的擦伤是最严重的,估计是砸在地上的时候主要受力点。
鼻子的擦伤最浅,但是能擦着鼻子,怪她鼻子太挺咯?
江铃伸手在丫鬟帮她准备的一盘凉水里撩了些水拍在额头上,鼻梁上。
鼻子流血量明显感觉变小了,一会血就止住了。
这才是科学的止鼻血的方法,因为毛细血管是从上面往下延伸的,下面的血管破了,就把上游截住,相当于告诉它此路不通,它就不会再放血走这条路了。
江铃随便擦了擦,给膝盖手肘手掌鼻子分别抹了药,怕蹭在衣服上,又拿干净素手帕分别包住系了结。
别说这古代物产不丰富,手帕可多的是。
换了身衣服,江铃就慢慢的扶着桌子扶着墙开了门,谢过门口的丫鬟,往院子里张望,哪里有人,姜茶、忠伯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