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关切的一句话,宋二才却多了个心眼。
他浅笑道:“现居平阳,来去路程稍远。不过先生医术高明,路远也不虚此行。”
答完这句,宋二才就带着儿子告辞了。
父子俩出了门,老郎中拿起巾帕擦手,默默记住平阳二字。
医馆正堂,宋二才没有急着带儿子离开,而是让他在椅子上稍坐,自己向堂中小学徒打听妇人内科,交诊费排队帮媳妇拿药。
宋添看见父亲跟几个妇人排在一起很是莫名,后面歪头想了想大概也明白了。
看多了别家三四个或是更多的兄弟姐妹,宋添也不排斥多两个弟弟或妹妹,只可惜他听母亲跟别人交谈时说过,身子伤了,很难再怀。
不多会,见完郎中的宋二才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药方,脸有些微微红。
之后等药抓好,父子俩人便出门上了马车。
一晃五日便过,宋二才再次带儿子返回。
老郎中看了看伤口恢复情况,点头说可以再次割皮。
两个学徒进去,宋二才被赶了出来。
这次他走得远了一些,不想还是听到了儿子的尖叫声。
再次进门,宋二才便见到儿子满额头虚汗,有个小学徒正在给他清理伤口,涂抹药酒。
跟刚刚的割皮之苦比起来,这消毒的药酒更难以让人忍受,不过宋添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倒没有惨叫出声。
与上次不同,这次割皮的地方是脸颊,郎中说新皮要好好保护让多长一长,以后这条疤得左右两端换着来割。
拿了药方单子,宋二才让王大牛去抓药,自己扶着儿子慢慢向外。
宋添疼得嘴唇都有些发白了,还得用手捂住被缠起来的伤口。
先前测式的时候伤口割得较小,这次大了一点。
父子俩人坐上马车,王大牛也回来了,挥鞭回曹府。
“再忍忍,按朴先生的意思三次便能割完,后续要是不再增生便能慢慢恢复了。”
扑先生便是看诊的老郎中。
宋二才将儿子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看他痛苦的样儿心里揪得不行。
宋添缓了缓,感觉比先前舒服了很多。
“爹,刚刚在里面,朴先生问了儿子一些问题。”
宋二才抚着儿子发髻的手一顿,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他问儿子家里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营生。”
“你如何答他?”
上次过来宋二才便觉得有些不对,果然朴先生在向他们打探着什么。
许是觉得在自己这边问不出什么东西,便打起儿子的主意来了。
宋添还有些虚弱,小声回道:“我跟他说家里略有田产,平时收租产粮,日子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