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雁身上的气质也完全变了,变得很沉默,以前的那些骄傲和倔强,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全都消失不见。
只是每一次迈开脚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靠近宇文哲一些,仿佛已经成为了本能。
进入到关隘内,很快独孤彦云就迎了出来。
“三个月啊,在土谷浑待了三个月,如果不是你的话,本将早就会认为……”
“认为会死在土谷浑了吗?”
“哈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犀利,怎么,已经解决了吗?”
独孤彦云说着,看向了躲在宇文哲身后的李雪雁。
“啊!已经解决了!”宇文哲道。
“那就好,你随我来,有一位贵客,在关隘等你多时了!”
“贵客?知道我来陇右的人,可没有几个?”宇文哲道。
“你见了就知道了,对于他们那种人来说,知道什么都不为过!”
最终,独孤彦云领着宇文哲来到了中心大帐处,在中心大帐外,站着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的胡须雪白,皮肤却十分细嫩红润,自有一股飘然世外的气质。
“道岳大事,您怎么来了!”宇文哲惊讶的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特意来偿还当初施主的点拨之恩,也算是了却缘分,才能毫无牵挂的去西方追寻我佛!”道岳大师道。
“还恩,晚辈不觉得有需要大师帮助的地方啊?”宇文哲道。
“呵呵,两个月前,贫僧在山中苦修,忽然间心有所感,感觉施主会遇到一次死局,刚开始贫僧也觉得错了,有林平施主守护,这个时间又有谁能伤的了你,可是现在贫僧明白了,原来林平没有在你身边,而这位年轻的施主,恐怕还无法完美的使用霸王弓!”道岳看了眼薛仁贵,道。
薛仁贵皱起了眉头,就在道岳看他的时候,他忽然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仿佛自己所有的一切在眼前这位大和尚的眼里都变得无所遁形。
“对了,长安出事了,陛下一睡不醒,太子殿下将在两个月后登基为帝,这件事情你知道吗?”道岳忽然间说道。
宇文哲神情一愣,看向独孤彦云,独孤彦云表现得很平静,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陛下一睡不醒,是病?还是?”
“这就不是老衲能够知道的了,只是你那位玲珑夫人,对于这个症状束手无策,无法唤醒陛下,天下间蹊跷的病症不少,贫僧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如果是毒嘛,倒是有可能!”道岳说道。
“毒?”
“没错,天下间有一种毒药,只不过只是在传说中才有,贫僧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才会说可能会是毒!”
“您说的是幽魂草!”
“不错,就是幽魂草!”
道岳大师的声音落下后,场间变得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宇文哲才转过身体,看向了长安的方向。
“大师,曹府安全吗?”
“施主放心,曹府暂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想来也是,我还没死呢,他怎么敢对曹府下手,可是他一定很想我死吧!”宇文哲轻声道。
“公子,我们要马上回长安!”
薛仁贵有些急了,要知道他媳妇还在长安呢,还带着一个婴儿,谁都知道他是宇文哲找去的,要是曹府出事,他也跑不了。
薛仁贵倒不是责怪宇文哲什么,只是单纯的着急,担心家人。
宇文哲点了点头,“大师,这一路上就麻烦了!”
道岳一捋胡须,“放心,只要长安当年没有派出军队,贫僧就能应付,如果真的派出军队,你应该更能躲得过去了!”
“太子手里的军队留在长安都嫌不够,怎么可能派出来!”宇文哲撇了撇嘴。
“应该是派出高手吧!”
知道了这个消息,宇文哲也没有了在关隘内休整的心情,第二天早上,就和独孤彦云道别,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程。
宇文哲拒绝了独孤彦云派兵保护,一是陇右关隘随时面临着土番的威胁,派不出多少兵力,若是李承乾真的派大军出来,这些兵力还真打不过,只能增加暴露的几率。
而且宇文哲也有自己的判断,不说薛仁贵多么厉害,道岳有多强他可是知道的。
返回长安的这一路上,宇文哲走的很快,并没有隐藏踪迹的意思,到达长安城的时候,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