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长广公主还有一件足以流传于历史的事件,当年武士彟的原配夫人去世后,长广公主为其做媒,让他又娶隋宗室杨达的女儿,杨达是杨师道的叔叔,是长广公主婆家人,所以,长广公主名正言顺的做了主婚人,就是这样,才有了女皇帝武则天。
郑善果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继续陷入进自己的思考中,诺大的都护府城,有百姓鸣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郑善果并不打算参与,毕竟这是赵节该做的事情,都护府城遇到事故的时候,有他自己处理的流程。
直到天色渐暗,郑善果准备回住处休息,来到大门后发现,鼓声停息了,但是哭泣呜咽声还在起此彼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仁实,你去看一看,赵节办公怎么这么拖沓!”郑善果脸色严肃,对着身后的年轻人说道。
刘仁实,卫尉卿刘弘基之子,刘弘基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里排名第十一,年轻的时候混迹江湖,是有名的游侠,不在风尘三侠之下。
郑善果去齐州追查县令一家被杀之案,自知此去凶险,所以特意把刘仁实调了回来,刘仁实是郑善果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一身武艺尽得刘弘基真传。
“是,属下这就去查探!”
刘仁实神情严谨,左手上挎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右手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眼神如鹰般锐利,虽说身上穿着一身捕快样式的官服,但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江湖草莽的风尘之气。
郑善果站在原地等候,很快,刘仁实在大门处走了回来,神情更显凝重。
“大人,属下查过了,有一家人带着一具尸体在大门口吵闹,说是死的那个人是给官府办事,但是却不知道被谁害死了,官府不但不给个交待,连抚恤金都没有。”
“这不是胡闹吗,你去告诉赵节,让他赶快来处理,让百姓在衙门前哭闹了一整天,这像什么样子,让其他的百姓们怎么看!”
郑善果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因为官场上的忌讳现在还忍受着没有插手,以郑善果的性格来说,已经到了极限了。
“大人,这件事确实有一些蹊跷,属下查看了一下,绝对是一个高手所为,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眼睛里充满了鲜血,后心处有一个红点,应该是被人在背后一指点破了心脏!”
刘仁实道,语气里出现了些颤抖的兴奋感。
“用指头点爆了心脏?这可能吗?”郑善果惊讶的问道。
刘仁实点了点头,“这是一种内劲的使用方法,只有对力道的掌控极为细致才有可能做到,有一些传说中隔山打牛的意思,属下也能震碎一个人的心脏,但是仅凭一根手指头,却做不到这么细致!”
“可是这样的一个高手为什么会杀一名百姓?不对,你刚才说,死掉的这个百姓给衙门当差?”郑善果瞳孔一缩,本能的嗅到了一些东西。
“大人,属下觉得都护府城里的水很浑啊,需不需要属下暗中查探一番?”刘仁实道。
“静观其变,再等一等,看看赵节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再做打算也不迟,毕竟我们才来没几天,一切小心为上!”
郑善果摇了摇头,眼神里显露出了些疲倦,随后向着衙门里的一处院落走去。
刘仁实跟在郑善果的身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神情同样有些低落,直到郑善果回到房间中,刘仁实守在了外面,低沉了叹了口气,“大人,齐州之事到底如何,你要快点有所决断才是啊!”
衙门大牢。
昏暗、潮湿、污秽,就像是这个世界的阴暗面。
大牢就像是密闭的,里面充斥着一种发霉的臭味,只有最顶端,开出了一个天窗般的窗户,一缕阳光散落在大牢里。
这一缕阳光就像老天的赐福,只有最强壮的囚犯,才能占据着阳光照射的一寸之地。
宇文哲盘膝坐在这处阳光聚拢的地方,一时间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
在监狱中,他的身体才开始真正的恢复了起来,每时每刻,身体内部仿佛有蚂蚁爬来爬去,这种酸痒的感觉就像是肌肉在不停地发芽,这一次濒临死亡的伤势,一点一点的挤出了体内的潜力,使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文哲越发感到奇怪,怎么自己被带到大牢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就处理他这个领头人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宇文哲心里有些防备,只不过在大牢里可以安心的休养身体,倒也不着急逃出去。
毕竟,这一次伤得太重了,而且随后又在深山中挣扎了两个多月,若不是体质异于常人,就算活下来也要落下病根了。
“老大,这是我媳妇刚给我送来的饭,您吃点?”
宇文哲正在闭目养神,听到一道憨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随后,一股浓郁的饭香味飘了出来,饭菜的香味混合着牢房里的霉味,让宇文哲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副饶有意味的表情。
“王二,你这个捕快做的倒是很奇怪,被关在大牢里,却没有被革去官职,而且媳妇还能天天进来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