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慎思现在情况很尴尬，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从没有为虚拟恋人编写过“性”这个相关概念的程序，所以夏桓应该不懂他现在的情况。
夏桓被夏慎思推开，咬着下唇，双眼湿漉漉的看着夏慎思，眼眶背夏慎思欺负成红色的，他轻声问：“主人怎么了？”
“没事。”夏慎思轻咳一声，仿佛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说：“主人要睡觉了，你先回虚拟空间，无聊了就去上课。”
这次夏慎思没有给夏桓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他放回虚拟空间。
夏慎思独自躺在床上，却感觉自己很久都没办法消退，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之前的触感。
他之前不是没有跟自己养的小宠物接吻过，但似乎……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深刻。
从前亲吻的时候，就像是在吻一个乖巧听话的木头人，但今天，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回应。
夏慎思躺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低咒一声，爬起来去冲冷水澡。
夏桓独自回到冰冷的虚拟空间里，哦，这次不再是纯粹的黑暗，渣男在花钱这方面十分大方，把他的家布置的很好。
他记得自己初始房子里只有简单的桌椅家具，现在他住的地方变成了豪华的花园别墅，鸟语花香，主卧还放着一张柔软的大床。
渣男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的确是虚伪的可以。
夏桓面无表情地走过虚拟空间里的鹅卵石小路，回到卧室里躺下。
虚拟人可以睡觉，可以给自己设定休眠时间，除非主人叫否则不会自动醒来，很多纸片人在无聊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夏桓之前是想过自我休眠的，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看过了，他们这些所有的虚拟纸片人就是一段依附于服务器存在的数据，是一段由代码编写出来的数据。
他夏桓本身就是一段数据，只不过他这段数据现在不受系统控制罢了。
既然他本身就是数据，那他应该可以试图链接服务器，找到离开的办法。
他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的虚无中寻找服务器。
也就是他赖以生存，获得能量源泉的地方。
他如同一颗在黑暗中漂浮的星子，不知道飘了多久，终于飘到一团巨大的光源面前。
光源无比巨大，驱散了周围所有的黑暗，亮的耀眼。
巨大的光源上分出无数条细线，每根细线上都链接着一个小光点。
那个小光点和他自己很像。
他凑近看，发现每个小光点里面都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被创造出来的虚拟恋人。
巨大的光源是服务器，被细线链接的是受服务器控制的纸片人。
他自己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叛逆者一样，游离在服务器之外，却又不能脱离服务器本身而存在。
因为他自己就是一段数据，不能离开能源的供应。
除非他可以找到另外一样能够储存数据的介质，自我迁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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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尴尬的关系，又或者是工作太忙，夏慎思这几天一直没有叫夏桓出来，就仿佛是跟自己较劲儿一样，证明纸片人对自己没多重要，不会影响自己，就是个小宠物。
虽然，他极为偶尔的会想起夏桓来。
他觉得这次的夏桓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但到底哪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周六早上，夏慎思起床洗漱过后走到餐厅里，想叫家用机器人给自己做早饭，忽然觉得家里很冷清。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和冷冰冰的机器人。
夏慎思轻轻按动眼镜上的开关。
他似乎是无意识的带着属于夏桓的量子眼镜。
这没什么，夏慎思这么告诉自己。
他自己养的小宠物，他可以随意的拿捏，怎么样都行，没必要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尴尬跟自己较劲儿。
他现在也确实需要一个软萌的宠物陪着。
于是在虚拟空间被关了好几天的夏桓终于被放出来。
夏桓这次学聪明了。
他觉得人类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说的非常好。
他从前就是太乖巧了，秉承着纸片人的一切原则，不给主人添麻烦，换来的结果就是夏慎思每次都遗忘他，常常是只见两三次就被抛弃了。
他这次学聪明了，他要自己想办法要糖吃，要粘着夏慎思。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或许真的有效，因为这次不过两天多的时间，夏慎思就又放他出来了。
从前隔一周能想起他一次就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