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端详着他有半分钟，终于还是问：“你经纪公司真没给你什么资源？”
“你现在就拿着老板给我的资源，问我这个？”关衡挑眉看他。
韩书对这个回答并不十分满意，他低头又看了看腿上的台词本，紧蹙的眉头都能拧成麻花了，关衡拍了拍他，把台词本从他腿上拿走了，把刚刚韩书对他说的话返回给他：“行了，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也没什么用。”
没想到韩书的回答语出惊人，“谁说没用，拍着段戏的时候演员也找我讨论过。”
“简瑜宁跟你交流过剧本？”关衡的眼睛睁大了一点，“从来没听你们提过。”
“什么？”
“没什么。”一瞬间，关衡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对他调笑，“大编剧也给我开开小灶呗？”
韩书扒开橘子，掰了一瓣递给关衡，后者想起刚刚的酸橘子，赶紧摇了摇头，于是他顺手把橘子塞到自己嘴里，他嚼的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橘子到底是算的还是甜的，慢条斯理的咽下去以后才说，“行啊，请我吃饭。”
“好说，晚上去吃火锅！”
*
下周二。
关衡这几天在老房子养了几天老，期间林音给他打过两个电话，一个安慰他事情会过去的，另一个和他确认不会有什么事情耽误节目录播。
这一天，他是被韩书开车送到番茄台的大楼的。
关衡离老远就看到小郑就站在大楼前的台阶上张望了。车在前面调了个头准确停到大楼前，关衡拉开门准备下车，却被韩书拉住了。
韩书从扶手箱里翻了眼镜盒出来，里面有一副黑框眼镜，和韩书戴着的是同款。
他展开眼镜给关衡戴上。
关衡眨了眨眼睛，意外的发现这是一副平光镜，同时听到韩书说：“戴着吧，今天用得上。”
关衡转念想了一下他们这两天讨论的关于那段戏的细节，了然的点了点头，“咱俩这关系说谢谢显得矫情了。”
韩书笑着回看他，左侧嘴角收紧：“祝你发挥正常。”
小郑看着关衡从一辆车上下来，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
关衡今天改了平时的风格，头发全部向后定型露出额头，架着一副眼镜，穿着棕色风衣搭着驼色围巾，双手插在兜里，里面隐约看到黑色衬衫，蹬着高帮皮靴，朝她走过来时带着和平时随意儒雅的样子完全不同冷峻，俨然一副精英律师的形象。
直到关衡走到近前，小郑才反应过来，结巴的说：“衡，衡哥？”
关衡淡漠的抬起下巴点了点头，又撩起眼皮撩她一眼，微微歪头单边嘴角缓慢的提起一点笑容。
展露出的那瞬间斯文败类的气质帅的小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