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洛带着三阿城众将士冲出了城池,直接插向秦军侧翼,两面受敌让秦军彻底慌乱了,田洛手持势大力沉的马槊左突右刺,煞是威猛。
一顿猛冲,与何谦的中军汇合在了一处。
“何参将,幸亏你们来了,不然三阿危矣!”田洛高声喊道。
“哈哈,不必言谢,随我追击敌人。”
“还有谁来了?”
“北面有诸葛侃,冯教头、龙骧将军戴遁。南面由谢将军带队,大部为广陵军营的将士。”
“哦?冯二也来了?在哪儿?”田洛惊喜道。
“在右翼。”
“何参将,我先与兄弟会会,待会定追上你!”
“好,来晚了秦军可就让我们杀完了。”
“哈哈,参将豪气!”田洛快马加鞭带人冲向了西侧,可跑过去后,冯雁的人马早已前行而去,田洛无奈只好加速追赶……
白马塘,位于高邮湖西南,塘西,多泥潭沼泽。
谢玄带领三万人马北上,受到了秦军三万余精锐骑兵的阻击,于是调转马头,往南奔去。
秦军前锋将领都颜,看晋军逃去,遂拍马追赶。
猛追了六七里,眼看就要追到晋军,突然,晋军骑兵向两翼分散开来,呈弯弧状向后骑去。而前方兀然出现了由众多车弩手、弓箭手组成的大型方阵,一根根寒光闪烁的箭矢正对着自己。其后,还有密密麻麻,手握长枪盾牌的步兵持枪直对。
前锋都颜,顿时心惊不已,急忙喊道:“不好!中埋伏了!队形散开,不要挤在一处!”
秦兵听到命令急忙向两旁散去,可没跑几步,马蹄纷纷陷入沼泽之中,不少骑兵因为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了烂泥淤积的泥塘中,任凭怎样挣扎,身子都无法从淤泥中拔出。
有的人越是挣扎,越是被淤泥吞没,只剩下双手在狂乱的挥舞!
“咕嘟……咕嘟……”随着身体下沉,沼泽地中纷纷吐出气泡,然后再无声息。
众士卒看到此景,无不惊骇,四处望去,只见沼泽地灰白一片,立时晕头转向,六神无主起来。
让秦兵更感惊恐的是,两侧各有一队手持弓箭的骑兵缓缓围拢了过来。
“射!”一声令下!
如雨点般的箭矢纷纷怒射而来,泡在泥潭中的人,犹如靶子一般避无可避,纷纷中箭而亡。
更有粗壮的大型车弩箭矢扑面而来,即使身穿铠甲也无法阻挡,纷纷被刺进身体,倒地惨呼。
刹那间,马匹的嘶鸣声,恐惧的叫喊声,中箭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秦军士兵仓促间同样搭弓射箭进行反击,可由于现场太乱,只能胡乱的向四周射去,相比严阵以待的晋军阵型定然吃亏不少。
都颜见势不妙,急忙拔转马头带人向后退去,可惜中箭倒地的士卒、马匹等堆积在前,延缓了后撤的速度。
“嗖嗖嗖……”箭矢怒射的声音不绝,都颜无奈之下,强行打开一条通道带人跑出沼泽区域,向西奔去。
此时,冯雁、戴遁、何谦的兵马正向南追击彭超、俱难所部,秦军如惊弓之鸟疯狂逃窜。
都颜正暗自侥幸脱离了沼泽区域,谁知右侧方向竟然看到了军中主将彭超、俱难率领的人马,而且看样子还是逃跑之状!
“主将也在逃溃?”都颜大吃一惊,想到刚才的憋屈,不由怒从心起,“我倒要看看究竟什么人在追击二位主将!”
都颜拍马向前朝着追击的北侧晋军而去。
冯雁、何谦正在带人追赶,突然一支秦军迎向了自己,正杀的兴起的冯雁不由冷笑一声大声呼道:“顺势者昌、逆势者死!竟然有不怕死的回来了,弟兄们随我斩杀去……”
言罢,冯雁带着众侍卫率先奔去,何谦听到了冯雁的叫喊声,好笑一声也紧随其后奔去。
“老十三,这家伙看样子是个大头领,不如三哥砍了他?”张大壮在一旁呼叫道。
“先让我给他一棒再说!”冯雁抡起狼牙棒猛地向对面将领砸去。
都颜跑到近前,忽然看到一个“鬼”携带怪异之器砸向自己,顿时大骇,急忙抡起大刀迎击而上,“哐!”的一声巨响,一股麻痛传向双臂,手心同样一阵发麻,虎口之处更是撕裂开寸许。
冯雁这一棒基本上把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了,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一份重一份力!全力砸下加之狼牙棒比大刀重上多许,都颜自然吃了一个暗亏。
“嗬!不错啊,竟然硬生生接了自己一棒。”冯雁暗赞对手,遂及接连使出“力劈华山”“横扫千军”二招,一个横扫将都颜打翻在马下。
“吃俺老孙一棒!”冯雁正欲再次砸下,突闻耳边一声大喝:“看枪!”正是何谦举枪用力刺去。“噗嗤!”长枪直接穿透了都颜的脖颈,汩汩鲜血顿时溢出漫流地面。
都颜临死之际,心中哀叹:“妈妈的,见鬼了!”
头领死去,这支前来的部队立即慌乱起来,急忙掉头就跑。两军对垒最忌讳的就是逃跑,正面迎敌还能抵挡一二,逃跑时背对敌人纯粹找死!
冯雁、何谦、戴遁率领大军立刻掩杀过去,顷刻间,秦军骑兵纷纷被砍被刺跌落马下。
彭超、俱难的人马往南逃,都颜的骑兵也跟着逃。无意之间,这些秦军又跑到白马塘西侧那片沼泽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