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队伍必须有明确的基层军官,这些人在军伍中往往能起到关键性作用,如训练中的示范榜样作用、统一军伍思想的骨干带头作用、对士卒的管控和行为引导作用等,而且对军伍的管理和凝聚力也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军队的战斗力往往由军队主官的能力决定,军队的协调性、凝聚力往往由基层军官决定,于是冯雁通过选拔升任了一批新的将领。全军一千五百人分三幢、幢主为郭飞、张和、关七,各辖五百人。幢以下分成五个队,每队一百人,由训练突出的戴逯、桓不才、赵无用、谭峰、方清、韩姿、梁明、高素、竺谦之、竺朗之、荣良、杨申、刘袭等人担任。队以下分三排,排以下分三个什。
因为温二牛、郭赖子、卫珃、樊十等人将类似鸳鸯阵的小型阵法演练的颇为成熟,也被冯雁从孙老大那里调来成为了自己的亲兵卫队成员,熟人放在身边自然安心不少。另设斥候探子五十名,而张大壮作为副官教头跟随自己身边。麴瞻小屁孩如今也成了军伍中的“文艺”小领队专门教授军歌。
不管什么事情勤加练习终会有长进,几个月下来,冯雁带领的一千五百名新兵有了长足进步。
虽说冯雁统管全军一万多名士卒的训练,但重点还是在自己统辖的新兵身上,带队训练的时间也较长。冯雁作为军主教头在保全小命的思想下也勤加练习,身先士卒。军主都这么玩命、底下军官自然看在眼里以身作则带头示范。整个新军士气高涨、气象万千、勇武招展。
冯雁甚至还与众士卒一起扛着圆木。
“奶奶的,圆木真的好重!肩膀也磨出血了。”冯雁呲牙咧嘴的嘟囔着,但在其他士卒面前却依然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经过魔鬼般的训练,原先经常被老兵欺负的对象,如今全都牛气起来了。
实战是最好的老师,军营大演习再次开始了。
广陵郡郊野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一万多军营将士由参将各自带队手持去掉锋刃的木制兵器捉对厮杀。身上见红者、首领被俘等全算“阵亡”。谢玄与刘牢之等督将参军在高处观战。
何谦与诸葛侃各自带队先战在了一处,何谦派人正面冲击另派小股军队两侧穿插,当然对方也不傻,同样安排出小股骑兵迎击对方的侧翼兵马,一会包围一会被反包围,虽说只用木制去刃的演习兵器,可双方不少战马却因相撞受伤而倒下,士卒或多或少也有损伤。几个来回之后还是何谦一方略占上风赢了此局对战。
孙老大的这支人马向来在军营中强劲,上来一顿木箭射出,然后三支箭矢尖刀队形冲击,其余几队殿后伺机而动迂回包抄,只用很短的时间便打的高衡的人马全军覆没。
轮到冯雁带领的一千五百名新兵出场,刚一照面便被参将刘轨带领的人马冲击的四散逃去,刘轨面现轻蔑之意,心想新兵还是嫩了许多,于是命令底下人马急追猛打,一直追击了数十里。冯雁的前排骑兵因为后退时在队伍最后导致全部被射“杀”。刘轨正暗自得意时一眼望去,冯雁的后排骑兵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一大片“嗖嗖”的箭矢声传来,只见四周密集的箭雨倾泻而来,顿时不少人马身上见红退出了对战,紧接着雄壮的呐喊声传来,只见冯雁的后排骑兵从四周急速奔骑而来立即把刘轨剩余的人马冲击的凌乱不堪。刘轨正感莫名其妙时,只见混乱中杀出两道身影,正是冯雁与张大壮!冯
雁举刀就砍,刘轨急忙招架,双方木刀“哐当”一声相撞一起,刘轨顿感手臂发麻,同时心中不忿嘴里暗骂:“这小子玩阴的……”念想还没结束只觉身子一轻,被旁边的张大壮一把拦腰拽倒马下,随即被冯雁控制住。刘轨心中哀呼:“妈妈的,被人擒贼先擒王了!”
谢玄与刘牢之等督将参军在高处众揽全貌,不时点头评议。当看到冯雁的队伍实行佯退而后两翼包抄箭雨打击、接着擒拿首领等战术后,皆张口叫好,同时心中夸赞不已。
演习结束,刘轨忿忿不平地找冯雁理论。
“冯无始,你的兵马只有五百骑兵,为何此战满员皆是骑兵?”
“刘参将,对不住了。这叫兵不厌诈!”冯雁笑呵呵道。前段时间的训练,冯雁早已将所有人培养成了骑兵。故意说服谢玄将自己安排在最后,就是为了找无终大哥借用马匹。否则自己军中马匹不够,不足以实施策略。
“总教头果然不是虚的,阵法如此诡异。”
“还是孙参将厉害些许,竟然让对方全军覆没了!”
“就是,孙参将的人马一直是全军最厉害的角色,不愧是敢在秦国地盘肆意劫掠的山大王。”
“喂,你们知道吗?听说咱们总教头曾是那个山寨的二寨主,营寨兵马也是总教头训练的。”
“确有其事。奇怪了,总教徒年纪这般小竟然会练兵?”
“传闻是神人相授的,沾了仙气的确不同凡响啊……”
军营众士卒知道了演习结果,纷纷扬扬议论起来。
演习结束后休整了几日,军寨又开始进行夜间偷袭演练。对战演习中胜利的一方做守方,失利的一方做攻防。此次演练要求不能挖掘阻马坑、马刺、鹿角、壕沟等,因为守方这么做,对方根本无法偷袭。每一场定于十五日内进行,具体什么时候偷袭完全由攻方决定,也就是十五日内不论哪天都有可能受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