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葛郎中住处,冯雁扶着葛郎中坐下来急切问道,“葛郎中,你赶紧配些药我帮你疗伤。”看着葛郎中屋里摆放的草药,冯雁又问:
“葛郎中,这是杜鹃花叶吧,这个捣碎敷在伤口应该可以吧?”
葛郎中意外的看了看冯雁,“小马倌你也认识草药?”
冯雁脸色微微一红道:“知道一点点。”
冯雁虽然都市经商,但对中医养生却颇多喜欢。对野外生存的基础知识也了解很多。
葛郎中赞许的点点头,“恩,这个可以外敷,另外你桌上的蒲黄等
这几味药也煎熬了。”
“恩好的。”冯雁应了一声便用屋里一个红色陶罐的煎药灌开始煎药。看着冯雁比较熟练地动作,葛郎中心中泛起一丝惊讶,真没想到这个小马倌还会这些。在葛郎中指导下煎好药,敷了外用药并喝了内敷药躺下后,才离去。
想到自己刚到这里葛郎中曾照护过自己。冯雁自然心存感激,这几日每天准时给郎中打饭回来,渐渐到与这位寨中的大夫熟络起来。
这日,冯雁放马回来依旧给葛郎中带饭过来。看到葛郎中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冯雁不由念出来,“佰草集?”
葛郎中听到冯雁的出声,不由心中一淩。心中暗自肺腑,“嘿,这小子还认识字?不可能啊,这个寨子里认识字的就那么几个人一个小马倌竟然认识字?怪哉怪哉。”其实也不怪葛郎中惊奇,这个时代认识字的都是秀才学子等,一般百姓根本没几个识字的,但冯雁哪会一下想起这些。就像你故意隐藏自己的姓名,但突然有人叫你真实的名字时,还会条件反射般答应一声。
此时葛郎中虽然惊异不宜,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对冯雁说道:小马倌,我看了半日有些累了,你帮我读读可否?”
冯雁听闻不假思索的应道“可以啊。”说着拿着葛郎中递来的书念起来;天冬,秋、冬二季采挖,洗净,除去茎基和须根,置沸水中煮或蒸至透心,趁热除去外皮,洗净,干燥。天冬的性味:甘、苦、寒。。。。。!书中其实大多数是古繁体字,虽然有些字比较难认,不过对这位前世的科班生来说并不费力。只是有些断断续续而已。听着冯雁并不太流利的朗读,甚至中间还问不认识的字怎么读,葛郎中心中还是惊异不已。从小在寨中长大的小马倌,葛郎中也是比较熟悉的,从未听闻识字啊。葛郎中从椅子上猛的站起来,拉着冯雁问道,“小马倌,你竟然识字?谁教你的,这不太可能啊。。。”看到葛郎中惊异的表情,冯雁心里“咯噔”一下,对呀,这个确实有点匪夷所思,自己的一直在土匪寨长大识字确实是不可能的。
这该怎么解释呢?冯雁心念急转,想到自己放马时在附近山上见过白发老者。便赶紧应付道:“哦,葛郎中,我在外面放马时,对面山腰住着一个老者,路过经常喝水,所以他顺便教过我一些。”突然冯雁又想到,如果葛郎中派人去探访,那不就穿帮了?赶紧又补充道:“不过近几日,那位老者不在茅草屋了,不知道搬去哪里了。我还想再多学点别的呢。”
葛郎中惊疑的看着冯雁娓娓道来,有几分相信也有几分怀疑。按理说这小马倌也没必要骗自己,但这种解释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葛郎中默然良久,方才开口,“你还学到什么了?”
冯雁赶紧搪塞道:“还有一些医药,格物,诗词什么的。都是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