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礼,公佑,请坐!”
“谢坐!”
孙乾半斜着身子坐下,看向刘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此番奉皇叔所托,给将军道喜,前者将军挫败曹操,随即夺取汉中,现在又即将迎娶辛家千金,真可谓三喜临门。”
孙乾站了起来,冲外面一招手,进来几个壮健的军卒,抬来几个箱子。
“区区薄礼,略表寸心,还望将军笑纳。”
刘循随意的看了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刘备有心了,坐啊!”
孙乾心中有些不快,刘备一生戎马,不论资历,还是名望,都令人敬重,更何况,刘备比刘循足足大了是三十岁,可刘循却直呼其名,君辱臣死,这让孙乾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自己背负使命,有求于人,孙乾只得把不满压在心中。
刘循指了指桌上的棋盘,对孙乾道:“公佑,这象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正好陪士元对弈一局。”
孙乾嘴角抽动了几下,心说:“我又不是来下棋的,哪有这份闲心啊。”
一想到正事,孙乾客气的摇了摇头,“在下棋艺不精,象棋更是从未听说过,就不献丑了,将军可曾听说,曹操现已到了叶县?”
“哦?是吗?”刘循故作吃惊。
刘循故作关切道:“那你回去可要告诉刘备,让他务必做好准备,曹操兵强马壮,绝难对付。”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刘循一直盯着桌上的期盼,托着下巴,皱眉沉思,似乎在琢磨刚刚的棋局。
孙乾心情急迫的说:“将军!如今我三家结盟,理当齐心协力,共拒曹贼,曹操此番提兵抵达叶县,目的昭然若揭,必然会对南阳用兵。皇叔刚刚夺取南阳,兵力损伤不小,这次让我前来,除了给将军道贺之外,也希望将军到时候能伸出援手,助皇叔一臂之力。”
“唉!”
刘循却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公佑!皇叔夺取南阳,损失不小,我何尝不是如此。此番我出兵汉中,面对的可是曹操的十万雄兵,久经苦战,虽说打败了曹操,夺取了汉中,可我的兵马也所剩无几,说起来,一言难尽啊。”
刘循连连叹气,不住的摇头。
庞统知道刘循的用意,也插了一句,“公佑应该知晓,如今张鲁正在进兵西城和上庸两地,可那却是原汉中的人马,而主公从益州带来的兵马,几乎损耗一空,如今还要屯兵阳平关,镇守关隘,防备曹军,实在是捉襟见肘,爱莫能助。”
刘循和庞统一唱一和,大倒苦水,孙乾愈发赵着急,急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
“将军!虽说你此番伤亡不小,可曹军毕竟短时内不敢进犯汉中,倒是南阳,马上就会面临曹操的疯狂反扑,三家同进同退,唇齿相依,若皇叔战败,将军和孙权也会受到殃及,日后恐难以和曹操抗衡。”
刘循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沉吟半晌,认真的点了点头,“公佑!你说的不错,你放心,接下来我马上招募新兵,加紧操练,让刘备务必守住,等我准备好之后必然会出兵救援。”
刘循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孙乾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