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海哥几乎天天都往我们家跑,一来就和父亲钻进卫生所的里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聊些什么,每次出来的时候海哥都是一脸阴沉的表情,看我的目光也渐渐的变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有一次我偷偷地趴在里屋的门上听他们在聊些什么,先是听到父亲沉着嗓子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接着就听到海哥激动的大叫起来:西大夫,我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已经不干这个了。再说我现在在北京发展,北京可是首都啊,在那里干这个不就等干是自杀吗。
父亲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海哥立刻就泄气了,说:西大夫你别生气,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你总得容我想想吧
父亲拍了一下巴掌,说:男人做事最忌讳畏畏缩缩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听他们谈论完了,连忙跑到了院子里,装作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没过多久,海哥从卫生所里出来了,一脸的阴沉。我迎了上去,很开心的叫了他一声,可是他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滚,你个小屁孩
望着海哥慢慢走出去身影,我一阵奇怪,没什么地方得罪他啊,他怎么这么对我
父亲又开始整夜的在卫生所里忙活起来,白天还要给我们上课,没过多少日子,原本就不壮的父亲瘦的就到下了一把骨头。我心疼他的身体,就和秋小云劝他不要拼命了,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每当这个时候,父亲都会笑着说没事,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自已在不想办法挣钱可是不行。
那时候,我真的特别希望自已快些长大,这样就可以分担父亲肩上的重担了。干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和秋小云学习都非常的努力,因为我们俩始终都记得父亲说的一句话:人要是没有了文化,就会一辈子受苦了。
一个周末的中午,我玩完回家吃饭,见秋小云正趴在灶台上看书,见我进来,就说镇上的王院长来了,正在和父亲在卫生所里说话呢。我一听王院长来了,心里一阵兴奋,四下里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王晓震的影子,兴奋瞬间转化为失望了。
送走了王院长后,父亲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似乎是有了什么心事。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开。说:明天你们叫上几个同学到馒头山上去折点枯枝吧,我有用
我和秋小云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枯枝做什么,他不说,我们也没有问,只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我约了连棍儿x佳佳x桃桃,我们一块上址头山,铁蛋不知道从啥地方得到了消息,也巴巴的赶了过来,还埋怨我怎么没通知他。我听了瘪瘪嘴,这半年来我们都不知道叫了他几次了,可是他大多数都说要干活就推脱了。秋小云说过一句城里很流行的一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时我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铁蛋退学回家我才有点明白了。可是现在不同了,铁蛋已经不算是穷人了,他可是有一个老有钱的哥哥啊。
哥们儿以后不用那么玩命的干活了,我哥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家打好多钱。铁蛋拍着自已的胸脯,头扬的高高的,我感觉他是在用鼻窟窿眼看着我们。
一块往螟头山上走,我还和秋小云哨咕父亲要这些枯枝子败叶子究竞有什么用。秋小云眨着大眼睛摇摇头,说父亲是个很神秘的人,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会知道。我想想还真是,原先没有特意的注意过,听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父亲还真的是一个神神秘秘的人。
冬天的馒头山上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干巴巴的老衬枝,我们没有往山上走,就在路边的衬上折了起来。
上去玩会吧铁蛋提议。佳佳瘪瘪嘴,说这大冷天的上面什么都没有,玩什么去。铁蛋有点扫兴,可是见我们大家都没有上去的意恩,也就只好作罢。
山道的两旁是一片荒地,里面乱哄哄的长满了朵草,我无聊的一边根着衬枝,一边左右上下的胡乱看着。突然,我看到朵草丛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卷草席子。
你们看那是什么。我指着草席子大叫着。
铁蛋来了兴趣,立刻就要走过去看看,连棍儿一把拉住了他,说:别过去,说不定是死孩子,上了身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