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玺很欣赏地看着乌穆道:“我看出来了,你给那猫王吃的是刀鱼干。一寸刀鱼一两金,你是我之外第二个这么莫名其妙舍得花钱的人!”
乌穆哭笑不得道:“你这是说我花钱如流水吗?”
白锦玉则未语先笑:“千玺啊,像你一样舍得花钱也算不得是个优点吧?”
她心里想说的是,乌穆人家是个王子,背后有一个国家的财力支持,所以他出手阔绰是正常的,做为小老百姓这么花的,千玺你还是唯一。
千玺仰着头看白锦玉,很懂地道:“朋友者,愿出力者多,愿出钱者少。你只不过是给了他一只猫而已,他就能为这只猫一掷千金,说明他很重视你的嘱托,如果你托付他更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不负所托!他前几日救你危难是出力,这又肯出钱,这样出力又出钱的朋友当然要多交几个。”
乌穆听了,高看千玺一眼:“上道上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远见卓识,我看好你。你等着,我忙好手上的事情来找你,我请你吃饭!”
“好!”千玺笑得很泰然。
白锦玉是没眼看这两个人互相吹捧了,直接转回正题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散财童子停止在一个平民百姓面前露富了好吗?千玺你先进去吧!”
千玺欣然应允,和乌穆惺惺相惜地看了一眼,走进了苏府。
白锦玉这才问乌穆:“你找我何事?”
“来,”乌穆将白锦玉引到一旁的巷子里道:“是钰贺遇上了点事情!”
“钰贺公主?”白锦玉极意外,忙问:“钰贺公主已经到长安了吗?也对,也该到了,明日就初十了,苏丽华、钰贺和凤辰的大婚也就剩了七天的时间了。”
乌穆摆摆手:“还没进长安呢,现在正在离长安三十里地的地方耍公主脾气呢!”
白锦玉奇道:“发脾气?还有这种事,她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西赵的送亲队伍此行是由水路来长安的,本来好好的,谁知两天前,就在离长安三十里地的地方,他们沉了一艘船!倒霉的是,那艘船上正好装的全是她的嫁妆,也就是说她的嫁妆全都沉到水里去了!“
白锦玉不敢相信道:“天!你们从何得知的?”
乌穆道:“我阿姐和钰贺这趟来长安碰头,是她们在西赵的时候就商量好的。前两天,我阿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城外迎她,却发现所有的西赵官兵在漫山遍野的找钰贺。一问才知,原来是钰贺看见嫁妆都沉到在水里,气跑了!”
“我阿姐也派了人到处寻找,连我都被拉去了,找了两天,现在总算找到了钰贺,但是她死活也不肯回来了,说没嫁妆的新妇太丢脸了,何况她还是个公主!”
白锦玉了然地点点头,道:“这事很简单啊,在哪儿丢的就在哪儿找啊,派几个水性好的下水去看看情况,把那嫁妆捞上来不就得了!”
乌穆听了,连连摆手:“试过了,不行!大徵朝负责迎接公主的礼部尚书昨天就到了。他派了好几个水性好的下去过了,结果根本弄不上来!”
白锦玉奇道:“哦?怎么说?”
乌穆道:“因为钰贺的嫁妆放在了四个大铁箱子里,每个铁箱子都是两米见方,里面还都装的是金银重器,所以这些箱子每个都重逾千金!而且那将水极深,人在下面也憋不了多久,根本没法弄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