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要亲自引她们去梳洗。长公主哪里敢,这要是洗了脸,脸上有没有伤就全看出来了。见她站那不走,贺兰雪幽幽的说道“其实,被我打过人的都知道,我打人从来不打脸,别说打女人,就是打七殿下和几位世子的时候,我……臣也没打过他的脸。”
长公主怔住,这不是魏芃和杨九林常干的事吗?静和尖叫道“你胡说,你明明打了我的脸。”
贺兰雪看她一眼,做势又要去打,给宣王妃死死拉住,贺兰雪打过多少人惠文帝是知道的,当初魏翎挨打回宫后,完全看不出来,要不是外面暗卫多,瞒不过自己,他压根就看不出来,而且后来那些弹劾她的大臣也说这女土匪跟魏芃和杨九林是一个路子,不打脸,伤全在身上,不脱衣服根本不知道自家儿子被她揍了。这会长公主和静和都咬死脸是被她打的,好像确实不大可信。
长公主道“府里下人都看到你打了本公主和郡主……”
贺兰雪嘲讽道“是啊,你家护卫我打倒一片,我家护卫还说是他们打我时不小心自己伤到的呢。你们身上可有枪伤?要不要臣取了枪来,再检检是不是臣的枪刺的?”
惠文帝实在头疼,一拍龙椅扶手,怒道“都住口,朕不想听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闲扯,皇妹,昨天的事还没定论,你今天又想闹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静和这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你这当母亲的就不知道约束一二吗?”
长公主一个怔愣,没想到惠文帝会向她发火,顿了片刻才道“皇兄,贺兰雪以下犯上,难道您就不约束下朝臣吗?”
惠文帝冷笑“约束朝臣?难道你打算替朕约束朝臣吗?还是有比朕更好的人选来替朕约束朝臣?或者宫里已经全是你的人了?”
这话说的甚重,直指她有了旁的心思,众人顿时静默下来,长公主一顿,叩头哭道“皇兄,贺兰雪目无尊上,又手握兵权,今天敢打臣妹,明日谁知道她还敢干什么。”
宣王心里怒火中烧,这个皇姐,自己做了错事,还要挑唆皇帝,让他生出忌惮之心,她真的是安逸太久了。
他忍不住怒道“皇姐!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以往几次雪儿给你们留足了余地,你们得寸进尺,现在还想污蔑她吗?她现在是芃儿的未婚妻,你难为她,就是难为我,你确定要一试?”
惠文帝也是大怒,贺兰雪别说没打她,就算了打了她,为什么揍她,她心里还没数吗?要是换做从前,自己定然重罚贺兰雪,可这次不同,她身为公主,买通自己身边的内侍,在家宴上就敢给世子下毒,其心可诛啊!何况,谁知道后宫还有多少人被她或其他人收买!自己现在想处置的不是贺兰雪,而是她长公主,难道她自己没点数吗?再说,魏芃中了招之后,拿贺兰雪当的解药,想想当日她躺在储安宫的样子,惠文帝简直希望那个中了药的人是自己。
他怒道“贺兰雪的兵权?她的兵权是朕给的,若她手中没有兵权,你男人早就死在西南了!要是她手中没有兵权,姓连的还能活到现在?这几年无论是在北疆还是平息苗疆,连康一再失利,若不是看在他们连家世代功勋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朕早就处置他了,你们不思着报答贺兰雪的救命之恩,还屡次构陷,朕都替你脸红!你哪里还有点皇亲贵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