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家人都已死,我断无独活的道理,求皇上赐臣妇一死。”
惠文帝闭上眼睛,她只求过自己一次,只这一次,却是一死!她宁肯死!宁肯死!
考题泄漏一案终于在春闱前有了结果,礼部官员内外勾结,从中谋利,直接抄家问斩,念及罪不及家人,家人流放,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员外郎判斩立决。这样,罢考一事才算了了,但坊间仍然议论纷纷,言道这两人不过是给抓出来的替罪羊而已,若不是春闱在即,恐乱了世道,拿来堵天下呦呦众口而已。但学子们要的不过是个公道而已,只要有人扛了罪责,这人到底是不是冤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此事在朝中也再无一人议论,统统禁了声,谁会嫌自己命大呢?至于背后皇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这就不得而知了。
各家府里就大不一样。盈王手中的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轻轻落下,随后笔走龙蛇,一个大大的寿字已经呈现在纸上。
他直起身向身边的魏苏道“这字送连国公如何?”
魏苏笑问“父王不准备去了吗?父王,听说皇姑父特特给贺兰雪下了帖子,儿子着实不解。”
盈王嘴角带着一丝的冷笑,道“怕是你表妹要会会人家吧。”
魏苏一怔,盈王不屑道“这些小孩子的把戏,只怕你表妹斗不过那个贺兰雪。”
魏苏笑了起来“父王说的是,上次牡丹宴上,有皇上和皇伯母镇着,她们也没闹太出格,倒是逼得贺兰雪露了几手工夫,若这次静和是冲她来的,怕是最后出丑的是国公府了。”。
那日牡丹宴的情形各家各府都清楚,当日各家闺秀为了在皇后面前有个好印象,好被选中皇子妃,谁也没敢有什么动作,只有杨婉儿差点落水,还有就是静和逼贺兰雪作诗,结果红果果的被打了脸,谁知道贺兰雪这个女土匪不仅诗作的好,字也别有风骨,竟然能将剑法融入其中,更别提与杨九林联的那几句了,若不是为了捧高三皇子,想必惠文帝也要给他们赏赐个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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