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推门而入,又期待陆景的答案。
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是我对象,你有意见?”
是我对象……
钱如玉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她轻吁了口气,脸面保住了。
旋即又反应过来,陆景居然承认她是他对象?
虽然可能只是为了摆脱这个女人的纠缠随口一说,可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是非常动听。
唉,啥时候能等到他真心实意的对人说这句话?
相比钱如玉的确幸,烫发头却是被陆景的话打击到了。
红唇微张,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
病床上一道低弱的声音响起,“朱芬,给我倒杯水。”
烫发头还站在陆景身后愣神,没听见床上的虚弱的声音,一双媚眼赤果果的盯着陆景。
钱如玉提着暖壶进来,经过二号病床,看到床上的中年女人嘴巴干涩,有气无力的朝烫发头张望。
“谁叫猪粪?猪粪是哪个?二号的病人喊呢。”
烫发头听到钱如玉的声音,愤愤的转身,看到一张白皙俊俏的小脸,那双上挑的凤眸里满是狡黠之色。
烫发头神色一怔。
土包子出去一趟,进来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之前头发乱糟糟的,碎发被汗水贴在额头上,裤子卷的那么高,跟插秧的一样,看着就是个土包子。
这会,明明只是洗了个脸,梳了个头发,气质完全变了。
小脸未施粉黛,却明媚动人。
呸,去它的明媚动人。
一个土包子能动人到哪去?
烫发头板着脸纠正她,“你叫我什么?我叫朱芬,fen,一声,学过汉语拼音吗你?”
钱如玉无辜的眨了眨眼,“不好意思,乡下人,不懂普通话。”
话是这么说,她的吐字却比谁都字正腔圆。
“你……”
“你个屁,没听到你家病人喊猪粪?”
烫发头恶狠狠的瞪了钱如玉一眼,嘴巴上大红色的口红,像吃了死人一样,恶心至极。
转身给病人倒水去了。
钱如玉放下暖壶,看向陆景,刚想问他有没有买水杯,陆景就像是躲避她的视线一般,猛地转了头。
他将塑料袋里的包子打开,背对着钱如玉,淡淡开口,“吃饭吧,这里有包子。”
“我不饿。”
钱如玉心里还记着陆景差点掐死她的事,态度相当拽。
她说不饿,陆景没再说第二次,自己拿了个包子,坐在病床前的板凳上,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钱如玉,“……”
香喷喷的肉包子,还热乎着,被陆景咬了一口,味道充斥在钱如玉的鼻息间。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她还是早上要去地里时,哥了半碗米汤。
这会都快三点了。
早就饥肠辘辘。
腿都饿软了。
钱如玉想出去自己买吃的。
刚想走,陆景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欠揍的喊住了她。
“你先别出去,我外婆醒了可能得上厕所。”
钱如玉刚要迈出去的步子,只能定住。
陆景一个接一个的吃着包子,钱如玉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奏着交响曲。
她饿的站不住,坐在空病床上,心里咒骂着陆景。
妈的,什么钢铁直男。
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哪怕他多说一次,她都会拿个肉包子啃。
一笼十个大肉包子,陆景已经干掉了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