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飞摸了摸鼻子,赶紧安抚媳妇,“这是个误会,这就是咱老赵家的房子。”
一旁的钱如玉不客气的补刀,“这房子是姓赵,不过是赵斌的赵,不是赵鹏飞的赵。”
赵鹏飞看着屡次出来拆台的钱如玉,咬牙切齿的低吼,“你闭嘴,关你屁事?”
钱如玉丝毫不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怎么不管我事?你们占了赵斌的房子,赵斌就得占我的房子,这事跟我利益息息相关,懂吗?今天这事我特么管定了。”
赵家村的群众瞅着钱如玉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早就听说钱紧的姑娘是个泼辣的主,赵家这次可是碰着硬茬了。”
“长的这么水灵,没想到脾气这么爆!”
“就该有人出来治治他们。”
刘晓伟风风火火的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快速的捕捉到钱如玉的身影,强有力的护在她身前,关切的问,“如玉,没事吗?”
钱如玉看到他,惊讶道,“晓伟,你咋来了?”
不止刘晓伟来了,他还带了个帮手大哥刘大伟。
刘大伟性子彪,不善言辞,长的五大三粗,面相凶狠,站在刘晓伟和钱如玉身旁,瞪着大眼珠子,跟个保镖一样,赵家人顿时有些惧怕。
可想到这是在自家地盘上,他们才是主人,怕个毛。
“晓伟,我没事。”钱如玉眼眸微转,凑近刘晓伟的耳朵说了什么。
然后冲他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刘晓伟听闻钱如玉的话,迟疑了一瞬,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那我走了。”
“大哥,你保护如玉。”刘晓伟很快又挤出了人群。
钱如玉瞅着被人挤满的院子,还有跟他们僵持着的赵家人,“各位,你们看这事怎么办吧,是有商有量的给人赵斌的财产吐出来,还是这么死犟着?”
赵大柱态度丝毫没有软和的意思,“等赵斌成年了再说,现在没得商量。”
钱如玉冷哼,“说句不好听的,你家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若是活不到赵斌成年呢?那笔钱怎么办?她带棺材里去?”
赵老太太听闻钱如玉的话,愤怒的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小丫头片子,你敢诅咒我?”
“不是诅咒,人生无常,生老病死谁能预料?”
钱如玉口齿伶俐,无视快气晕过去的赵老太,“而且你们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我都说了,你们的话不具备法律效益,说破天都没用,赵斌未成年,正是花钱的时候,眼看着学都上不起了,我家也很困难,如果让赵斌辍学,你们又会说我们钱家不厚道,后爸难当啊!你们攥着他的抚养费不放,忍心让他小小年纪没学上?”
钱如玉小嘴巴拉巴拉的,简直不要太能说,赵老太不是她对手,只能将矛头指向软柿子杨雪琴,“雪琴,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是不是?我这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自从老二去了,我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整天药罐子不倒,你现在过的好好的,追着我这老太婆要钱,你还是人吗?”
杨雪琴笨嘴笨舌,反驳道,“我……我也不容易。”
“你都嫁了个当老师的,拿着公家的钱,自己又年纪轻轻,你有啥不容易的?”
钱如玉瞅着满面红光,衣着华丽的赵老太,翻了个白眼,“我爸钱紧就一民办教师,一个月挣个几十块,他的工资连你身上这件绸缎褂子都买不来,还要养活我们一大家子。况且你这什么歪理邪说?你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赵斌年幼失父,杨雪琴沦为寡妇,他们心里好受?你身体不好,不还有两个儿子养老?管他们要赡养费啊!霸占着赵斌他爹的赔偿金给自己看病吃药,让你自己的亲孙子没钱念书,穿的破破烂烂,你忍心?
再说,瞧你这样子,也不像常年药罐子不倒的,倒像返老还童了,比你儿媳妇都风光!瞧瞧你身上这绸缎,耳朵上的银首饰,哟,好像还戴着个玉镯子呢。用你儿子命换来的钱捯饬自己,你还真心安理得?”
见钱如玉的视线在她身上瞄,赵老太心虚的急忙拉了拉袖子,欲盖弥彰的遮住了手腕上的镯子。
钱如玉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赵家村人经常在背地里吐槽赵老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