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闲很快就意识到这时候,想什么都没用,只要红吟受伤,就与自己将她锁在门外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石闲只觉得一股子寒意忽然从脚跟直冲天灵盖,虽然穿着包裹的像是个球,但是脊背整个发寒。
咬牙。
红吟那个女人,真是好算计。
十娘平日里不会在意她和红吟的争斗,但是若是有人受伤,兴致可就变了。
不能让十娘知道,不然,自己就完了。
“嘶。”七姨抽了一口凉气,对着石闲骂道:“死丫头,轻点,下手没轻没重的!”
“……?”
杜十娘疑惑的看着石闲动摇不已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她。
“四闲,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石闲故作镇定的放下七姨的一缕侧发,深吸一口气,有些脸红的说道:“方才吃茶吃多了,我去采个花……顺势,去看看红吟是怎么了,好好笑话她。”
“你?”杜十娘本能的发觉到不对劲:“我就说让你少吃点茶。”
“十娘,你让她去吧,一会儿再把我头发扯下来。”七姨啐了一声,旋即勾起嘴角,给了石闲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石闲被七姨这么瞧了一眼,忽的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整个看透了。
“您说的是,她没轻没重的,还是我来。”杜十娘站在七姨的身后,对着石闲说道:“那就你去,记得别和阿寻闹别扭。”
“好说。”石闲听到杜十娘的话,弯腰拎起小花的脖子,立刻出了门。
“石姑娘……”纤阿眼看着石闲走出来,正要说什么,忽然就被石闲牵住了手,拽着往前几个踉跄。
“路上说。”石闲毋容置疑的道。
“欸?”
漆黑的走廊中,石闲一只手提着狸花,一只手拽着满面迷糊的纤阿,消失在走廊尽头。
“……”
听着脚步声逐渐消失,杜十娘便停下手上的活,她从身后轻轻抱住自己的娘亲,有些不满的说道:“您果然还是向着她一些,就不怕我吃四闲的飞醋吗?”
七姨看着镜子里杜十娘扁嘴的样子,问道:“你都猜到了?”
“没猜到,也猜到了一点点。”杜十娘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锈红长裙,摇头说道:“正常情况下,四闲可不会穿成那个不好看的样子去见阿寻,除非……她心虚了。”
“我也是觉得她怕惹你生气,和红吟有关吧。”七姨说道。
“阿寻的扭脚和她有关?”杜十娘眨眼道:“总不至于是她找人绊了阿寻一脚吧。”
“她可没有这样的胆子,你别把她想的太有出息了。”七姨笑着。
“也是。”杜十娘无奈的叹息:“四闲,撑死,只能做做……像是锁门这类的、小孩子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