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针了,他手背上开始鼓包了……
“烟烟,我没事!”
秦薄桓看着而她着急,眸底渐渐溢满笑意,有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秦薄桓,你这么玩真没意思!”
南烟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拇指轻轻按着针头的位置,小心的解开白色胶布,快速拔针,然后紧紧按住防止流血。
按了十几秒,南烟仔细查验了没出血,放开他的手,脸色已然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越这样越让人觉得烦,而且昨天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
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秦薄桓缓缓低头,眼眸紧盯着手背上刚才被她按住的地方,嗓音低低浅浅的笑起来,“没关系,我再等,等你不生气了,我们再谈……”
那地方被她细心呵护过,一点血渍也没有,温温暖暖的,好柔软,好像刚才的触感还在。
他可以等……
一边等,一边迫不及待的不想再等,内心反反复复的煎熬着……直到他忍受不住折磨的那一天……
南烟看着他漆黑的发顶,忍不住想伸手摸了一摸,手指刚动了动她便咬牙忍住了,暗自吸了口气,她一脸的无可奈何,心里难受得紧,嗓子也像是被梗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半秒后,她吸了吸鼻子,咬词微重,“秦薄桓,你有病!”
秦薄桓满不在乎的勾唇笑了笑,“我知道……”
他早就病了,在慢无声息的悄然等待中,他就病的不轻……
遇见她,原本就是一场疾病的开始,在漫长等待中,病情开始蔓延……
一点点入肺腑,一点点入心间。
他像一个跟踪狂,漫长的等待过程里,随时随地也她形影不离,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也或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会把每天上班听助理汇报她的动态当习惯,会没完跟在她身后陪她回家当成缓解疲劳和收获快乐的方式。
他知道他喜欢住的地方,知道她喜欢吃的东西,知道他牌号的颜色和物件,知道她所有幻想里的样子。
她喜欢荡秋千,喜欢看热闹。
她睡眠不好,经常睡酒吧,因为她喜欢在吵闹的地方,安静的睡觉……
所以,他为她打造了一个只属于她的庄园。
有自然鸟虫的热闹,却安谧寂静的所在,那里符合她心中所幻想的一切!
可偏偏,她不喜欢,也从来没有认真去看过属于她的城堡……
她不知道,在那些日子里,他想和她在一起,太想了……
所以这一场病,久而久之便病无可治,为有她!
“南烟,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不行吗?”
他抬头,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视线不清楚。
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心愿,都不行么?
南烟笑了笑,“秦薄桓,我们以前在一起过的……”
她那时候是真的爱他,现在……虽然记忆减弱,但依然爱……
“烟烟,为什么现在要变?”
“……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南烟回答不上来。
或许是他的方式,或许是她的问题。
“烟烟,你不知道就要和我分开,这对我不公平!”
“秦薄桓,你”
“病人怎么了?”
南烟刚想反驳,医生便走进来,边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眼睛带上,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