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眉头紧皱,“你觉得我现在有精力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吗”。
韩瑶笑了笑,“你皱眉头的样子挺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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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振邦坐在书桌前,上面摊开着一本泛黄的线装《论语》。
“一天到晚就知道关在书房里看那些没用的破书,看了一辈子也没看出个名堂,反倒看成了个窝囊废。教了一辈子书也没把自己儿子教好,反倒交出个狼心狗肺狼崽子”。
书房外传来妻子的咒骂声,自从纳兰子建将纳兰子冉从纳兰家除名之后,一向贤良淑德的妻子彻底变成了一个山野泼妇,早晚都要骂一遍。
纳兰振邦抽出一张纸巾揉成团,堵塞住耳朵,妻子的辱骂他无法反驳,这都是报应。
怔怔的盯着书桌上的《论语》,都说半部《论语》治天下,但苦读了几十年,却连自己这个小家都管理不好。
门外是喋喋不休的谩骂声,窗外是噼里啪啦的雨打声,让纳兰振邦心情烦躁无心看书,合上了书,呆呆的望着窗外。
院子里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摆不定,在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落在地上的影子千奇百怪,时而像动物,时而像人、、、
沿着那道像人影的影子往远处看,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纳兰振邦取下眼镜擦了擦,再揉了揉眼镜,再次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纳兰振邦叹了口气,自嘲道,“老了,老眼昏花了”。
书房门嘎吱一声,纳兰振邦眉头紧皱,“书房不是吵架的地方,要骂在外边骂”。
门轻轻关上,哒哒的脚步声沉重而厚实,显然不是一个女人能走出的声音。
纳兰振邦转过头,一个高大威猛,披着雨衣的男人站立在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
“你是谁”?
“曾经叱咤风云的纳兰家大少爷,如今连一个看门的保镖都没有”。
纳兰振邦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身形有些熟悉,声音也有些熟悉,但又具体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动了点小手术,认不出来了吗”?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脸上带着有些奇怪的笑容。
“是、、、你、、、”!
“是我”。
纳兰振邦颤颤巍巍的起身,跌跌撞撞的上前、、双手紧紧的抓住陆晨龙手臂。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二十七年了,整整二十七年了”!
陆晨龙看着纳兰振邦花白的头发,“曾经风度翩翩的纳兰家大少爷都老了”。
“晨龙,这些年、、还好吗”?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