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陆山民惊喜交加,随即愤怒的吼道:“你死哪里去了”?
“哎,听到你这么愤怒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哎,这段时间我可是吃不香睡不着”。
“少废话,你他娘的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咳咳,长话短说,我给你打电话只有一件事,最近你哪里也别去,好好呆在家里看电视,至于下一步你将会面对什么,到时候我会完完整整的告诉你”。
“你现在就告诉我”!
“哎,知道什么叫善意的谎言吗”?
“你一早就知道叶梓萱会出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左丘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山民,纳兰子建算计之深,哪怕是到现在,我也只是看透了百分之七八十,而且,你所遇到的将比你想象中更加恐怖。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说着顿了顿,“总之,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最近必须呆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什么也别做,也不要因为叶梓萱的事情与纳兰子建有任何合作。我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明朗,但在这之前,你一定要稳住,以不变应万变”。
“你知道,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听你的”。
陆山民脑中一片凌乱,“我只问你一句话,叶梓萱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陷入了沉寂之中。
陆山民冷冷一笑,“我明白了”。
“山民、、”
陆山民直接掐断电话,眼中带着莫名的怒火。“去清明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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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停在那栋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四合院门口。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挡在门前。
“我要见朱老爷子”。陆山民迎向那位双眼精光,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
“姓名、身份,找首长有什么事”。
“陆山民,叶梓萱的朋友,有很重要的事”。
中年男子神色严肃,“知道叶小姐的名字,看来做了些功课”。
“我没跟你开玩笑”。
“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变着花样相见首长的人我见得太多,要是谁想见就见,我就对不起我这身军装”。
陆山民上前一步,身上渐渐释放出强大的气势。
中年男人眉头一凝,刷的一声拔出手枪抵住陆山民额头。“最后一次警告,退回去”!!
陆山民顶着枪口再次上前一步,生生将中年男人逼得后退一步。
中年男人神色凛然,冷冷的盯着陆山民的眼睛,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明白陆山民此刻的眼神意味着什么,这种眼神他曾经在不少战友眼中看到过,视死如归!一往无前!
“开枪”!陆山民低沉着声音。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就在他犹豫的刹那,陆山民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拳打在男子胸口。
随着啊的一声,整个人撞破大门,飞入了院子中。
陆山民大步踏入,大喊一声,“朱老爷子,陆山民来访”。
“大胆”!中年男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抬枪再次瞄准陆山民,与此同时,院子里冲出两个全副武装军人抬起步枪瞄准陆山民,个个气势如虹。
“朱老爷子,叶梓萱有危险”!陆山民对瞄准的枪口视而不见,目视前方,双目直盯着正对面敞开的堂屋大门。
外面汽车里,小妮子趴在方向盘上,眼神迷离,“太帅了”!
海东青也同样怔怔的看着院子里那个背影,这个背影,此刻显得特别高大威猛。只是有些可惜,突然间,她有些羡慕叶梓萱,虽然得不到陆山民的人,但已经足够了。
海东青摇了摇头,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暗暗的责怪自己,脑海中怎么能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都住手”!朱春莹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怔怔的看着陆山民,“你进来”。
陆山民抬脚走进堂屋,“朱阿姨,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坐吧”,朱春莹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脸上也满是憔悴。
“朱阿姨,老爷子呢”?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前两天被安排到疗养院了”。
“什么”?陆山民浑身一阵。
“你走吧”。朱春莹直接下了逐客令。
“朱阿姨,梓萱有危险”。陆山民焦急的说道。
“自从梓萱认识了你,她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陆山民低下头,咬了咬牙,“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朱春莹叹了口气,“平心而论,你是个不错的孩子,甚至是个值得称道的孩子,但是,你只能给她带来灾难,只要你远离她,她就不会有危险”。
陆山民抬起头,“朱阿姨,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但是这一次非比寻常,我不知道纳兰子建给您说了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他的话并不可信”。
朱春莹眼神闪烁了一下,手也不自觉抖了一下。“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
陆山民怔怔看着朱春莹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常言道疏不间亲,纳兰子建是您的亲外甥,在您心里自然相信他,但我还是要告诉您,一个人再聪明,再缜密,但百密必有一疏,他也不是万能的”。说着顿了顿,“他已经失控了。”
尽管朱春莹尽量的保持镇静,但她的眼神中不自觉已经流露出了恐慌。
“你打算怎么办”?
陆山民眼神坚定,“我犯的错,哪怕丢了这条命,我也会去弥补。我今天之所以找上门来,是因为我哪怕拼着这条命不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我该怎么办”?朱春莹终于控制不住,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朱阿姨,不能把全部希望放在纳兰子建身上,您一定要赶紧联系上朱老爷子,他老人家纵横一生,经历过无数风雨,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陆山民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可是、、”朱春莹想到纳兰子建那一跪,求她帮他一次,眼中同样带着无尽的恳求。
“朱阿姨,不能再拖了”。
“好”!朱春莹咬着牙,心灵的最后一丝防线也崩溃了。
陆山民起身,朝朱春莹深深鞠了个躬,转身走出了四合院。
回到车上,陆山民深深吐出一口气。
小妮子试探问道:“现在怎么办”。
海东青淡淡道:“韩家的说法可疑,吕家的说法也可疑,即便叶梓萱真在他们所说的地方,营救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先派两个人去摸一下情况再说。既然田衡说田妙妙想见你,说不定能从她口中知道一些关键的信息,两件事情并不是完全孤立”。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赞成你的分析”。说着拿出手机,“山猫做事谨慎,让他这两天负责安排人摸摸底”。
“不”,海东青立马说道:“还是让周同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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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衡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盘腿坐在蒲团上的妙相,此刻,她正闭着双眼,双手合十,默默的诵经。
“三姨,我是田衡啊,您睁开眼看看我,小时候,您是最疼我的。当年您离开的时候我才只有七岁,现在我都三十一岁了,是个一个大男人了”。
“这些年我一直想去慈航庵看您,但是爷爷不让。以前我没有细想,直到陆山民来了天京,直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奇怪,我时常在想,您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家?真的只是因为陆晨龙的死让你心灰意冷看破红尘吗?陆晨龙死之前已经结了婚,还有了陆山民,照理说那个时候您就已经心灰意冷了,但是您并没有出家。”
“虽然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真切,但是我犹记得那次您和爷爷大吵了一架,一向温柔的您,发起火来的样子很吓人,所以我记忆特别深刻。所以我在想,您出家为尼,也许不全是因为陆晨龙,您恨这个家,您讨厌这个家,以至于不得不逃离这个家”。
田衡面带苦涩,喃喃道:“三姨,我是田家的男人,所以您认为我和爷爷、父亲,以及家族里的其他男人一样,所以您也连带讨厌上了我,不相信我,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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