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跳起脚不忿的说道:“你这丫头,什么意思,怀疑我和老黄的眼光”?
“他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连陆山民也一样,这几年所有的大方向都是他在把握,陆山民也犹如坐火箭一样飞速成长,你不觉得太顺了吗”?
“顺利不好吗”?道一吹胡子瞪眼。
盛天见两人吵起来,赶紧上前打圆场,“老前辈,东青不是那个意思,毕竟是外人,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
“你什么意思”?道一指着盛天鼻子,“你不一样在怀疑我的眼光”。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抬脚朝门外走去,“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道一愣了一下,盛天赶紧拉着道一,“东青就这个脾气,直来直去,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你的意思是我心眼小啰”。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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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麻木的收拾着行装,脑海里止不住浮现出那张长得并不算帅的脸庞,她并不觉得自己爱上了他,也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感情就是这么奇妙,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放不下。
她知道爷爷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她,也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但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她一直认为只要等下去,总有一天爷爷会告诉她。
但是她等不到那个时候,因为爷爷让她离开华夏,并且永远不要再回来。
她不想离开,不管是因为舍不得离开爷爷,还是因为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人,还有这熟悉的国度,她都不想离开。
但是爷爷的语气不容置疑,比以往都要坚决,打消了她撒娇恳求的念头。
蒋琬擦了擦微红的眼眶,心里很难过,也很恐慌,她是个孤儿,是爷爷养大了她,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她害怕这一离开,就是永别,害怕从此再没有了亲人。
“砰砰砰”,门口的敲门声响起,“蒋小姐,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门口传来司机的催促声,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前来催促,磨磨蹭蹭收拾了一两个小时,她知道在拖下去也没用。
托着行李箱走出房门,里面只装了些轻便的衣物,但她却感到无比的沉重。
走过回廊,阚吉林正背着手仰望着天空,看不到正面。
蒋琬停下脚步,向阚吉林鞠了个躬,“爷爷,孙女走了”。
“嗯”,阚吉林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但是声音有些颤抖。
蒋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爷爷,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
“走吧,飞机不等人”。阚吉林喃喃道。
蒋琬咬着嘴唇忍着哭泣,但还是不争气的留下了两行眼泪,托着行李箱走出了大门。
良久之后,直到听不见了脚步声,阚吉林才回过头看向门口,已经没有了蒋琬的身影。他又何尝不是只有蒋琬这一个亲人。
哐当一声,回廊处一间房间飞出两个人影,直挺挺躺在阚吉林脚下,七窍流血筋脉尽断,已然没有了丝毫气机。两个搬山境中期巅峰,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变成了两具尸体。
院子里无风起浪,吹得阚吉林衣带飞舞。
一袭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散发出阵阵杀气。
阚吉林回过头,“海总,对付我一个老头子,还要你亲自出马,太看得起我了吧”。
海东青面无表情,淡淡道:“离开东海之前,有些事得先解决掉”。
阚吉林笑了笑,笑容很轻松,一点没有死神来临的恐惧感。
“如果海总所说的解决是指杀了我,那很容易”。
海东青嘴角翘起一丝不屑的弧度,“我要杀你,你早就死了”。
阚吉林没有调动丝毫体内的内气,坦然的看着海东青,“杀了我阚吉林还有张吉林、马吉林,我只不过是个代言人而已”。
“你这样的人,死活没有人在意”。
阚吉林呵呵一笑,“你说得对,但我依然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海东青声音冰冷。
“悄无声息杀了园子里十几个高手,多杀我一个也不算多”。
“呼”!黑影闪过带起一阵风声,海东青的手已经掐住了阚吉林的脖子。
阚吉林没有丝毫反抗,眼神平静的淡淡看海东青,嘴角还翘起一丝笑意。“动手吧”。
“看来你早就有死的觉悟”。
“走上这条路,几十年前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所以你不娶妻生子”。
阚吉林闭上眼睛,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
海东青升起一股怒意,“别忘了你还有个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