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就算她是福尔摩斯在世也分析不了啊。
可和人唠了半天,最后不可能只冒出一句爱莫能助吧。
她眼眸一转,道,“春媱最怕你什么?”
最怕……什么?
应该是哭吧……
每次只要她一句,春媱总拿她没办法,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此。
苏柚一拍手,就是这个!
“你听着,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苏柚附在春杏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说完,她拍了拍春杏的肩,“你可以尝试一下。”
春杏一脸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
换作以前,春杏可能会毫不犹豫照做。
但现在却开始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自己这样做没问题吗?
春媱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即使她再怎么努力估计都不能将她的视线吸引过来吧。
苏柚安抚道,“试试总没有坏处嘛,更何况难道还有比这儿更糟的情况吗?”
春杏攥紧手,这句话在她心里无疑就是一剂强心剂。
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入夜,苏柚早早便歇下,为两人创造时间。
将东屋的烛火熄灭后,春杏轻声将门关上。
她站在廊下,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
现在春媱就在西屋,只要往回走便可以看到春媱。
可是她好怕……
她好怕和春媱共处一室,好怕面对她冷漠的表情,好怕将事情说开后春媱离自己更远。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无论春杏怎么回想都想不起自己之前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春媱之间变得连开口都要三思的地步,为何如今两人的关系让人如此陌生。
春媱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她,而且两人之间大部分时候生气的人都是她,春媱很少生气,更没有像如今这次这样动怒过。
既然怎么都想不通,那就直接问吧。
春杏攥紧拳头,一步步朝西屋走去。
她深吸口气,慢慢打开门。
吱呀一声,屋内的人听到声响,却没有一丝反应。
见春媱如往常一般坐在桌边,借着烛火绣着手中的帕子,春杏不由鼻头一酸。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可如今为何觉得如此遥远,遥远到让人不敢伸出手触碰,更不敢向前一步。
但若不走出这一步的话,自己和春媱之间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回到从前。
她不要一辈子和春媱当陌生人,如果那样的话,那不如永不相见。
春杏咬牙,快步走到春媱跟前,细弱的身子投下一片阴影,将春媱笼罩在这片暗影之下。
缠绕在指尖的针线顿了顿,光线太暗,无法在继续下去。
春媱索性直接将帕子放下,收拾东西准备起身。
春杏移了一步,挡住春媱的去路。
春媱抱着针线筐,站在原地。
“何事?”
淡漠的神情下传来略带冷意的声音,仅仅只是这两个字便把春杏扎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