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些土埂木偶做得非常非常扭曲,可能是一种异样的审美,让坏人瞧了心虚,让美人瞧了发颤!
再往里走,抬头能见立柱上刻着两副楹联,其一曰:
不涉阶级须从这里过行一步是一步
无分贵贱都向个中求悟此生非此生
是说这里不分阶级,不分贵贱,不分职位高低,死后都要魂归阴曹地府,听候阎王发落,从个中求再生。
其二曰:
任尔盖世奸雄到此就应丧胆
凭他骗天手段入门再难欺心
是规劝亡魂,不管你如何搞奸诈,耍手段,都是过不了阴天子这一关的,还是要忠诚老实为人的好。
美人步态蹒跚,似被这些土埂木偶的煞气吓丢了魂,她先蹒跚行走,再突然加快步子,最后竟跌跌撞撞地奔跑起来!
一举冲进天子殿,哪儿知殿堂门槛太高,她一个不留神跪倒在地,但再也不敢探起头来。
殿堂正中塑有阎王六米高坐像,头戴金冠,身着蟒袍,腰围玉带,秉圭端坐,双目圆睁,庄重威严。
阎王两侧塑六案功曹站像,下面塑四大判官,即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崔判官。还有十大阴帅,即日游、夜游、黄蜂、豹尾、鸟嘴、鱼鳃、无常、牛头、马面、鬼王。一个个身高丈二,威风凛凛,象似随时准备执行阴天子发布的命令。他们能各尽其长,各带其兵,各惩其恶,各报其功,无论造孽作恶的鬼魂有多大本领,即使能上天,能入地,都难逃过他们的手掌。(好吧,这一段是我在百度上找的资料,大家看个乐子,毕竟太专业的东西,我没到现场去考察,也写不出来。)
阎王像负手站着一个黑袍人,背对着大祭司,一副高深莫测模样,再配合阎罗殿里的各路鬼神,这道气势实在让人胆寒。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留守桑海,截杀真武来的使者么?”黑袍人开口问道。
大祭司生怕回复慢了:“禀大人,这次来的两个人修为很高,小人修为尚浅,武侠应付。”
黑袍人生疑:“哦?以你鬼婴的修为,纵使来了天脉武修也不至于这么仓皇逃回,难道那两人都是真武高手?”
大祭司道:“据小人所知……其中有一人好像是仙界人,用的是仙法……”
“仙界?!这怎么可能?仙界与真武战败,早就撤出真武,怎可能随真武人一起来人间问事?”
黑袍人言语忽然变的犀利,他扭头冲大祭司问道:“如果那两个人真是高手,以他们的修为怎可能让你就这么逃了?”
黑袍人长得凶神恶煞,比那些土埂木偶还要扭曲严厉几分,大祭司差点就要失声呼出,赶忙磕头道:“那二人是贪婪好色之辈,他们想侮辱我,被我手下趁机施技所救。于是才一路仓皇逃回告知大人您,小人这一路都有留意,并没有瞧见他们的气息……”
黑袍人怒道:“哼!他们既是贪婪好色之辈,你为何不配合他们?这群真武人,只要爽快了,什么都愿意透露!”
大祭司紧咬着嘴唇,即使感到屈辱,也不敢反驳一个字。
“你不过也只是个鬼仆,学什么贞洁烈女?以那帮真武人的脾气,很快就会找上神州,仙武罢战本就打乱了木王爷的计划,现在又多出两个真武境的使者,你叫我如何把控局势?”
黑袍人越说越怒,掌间聚气成刃,抬手就要审判:“你办事不利,已毫无用处——”
“且慢!”
突然一个声音先殿外传来,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步入大殿。
“练姑娘有什么事?”黑袍人冷声问道。
年轻女人指着地上的大祭司道:“温大人不要忘记了,这个鬼仆的主人是我,只有我才有权利判决她。”
黑袍人显然不是很待见这个年轻的女人,但又好像不敢多得罪,便打消了手中的气刃,冷笑道:“练姑娘难道还要留她一条性命不成?”
年轻女人将大祭司从地上拽起,道:“现在我们的人手本就紧缺,她这样的鬼婴修为的鬼仆杀了岂不浪费?带我回去将她记忆洗去,再投放其他地方自有用处。”
黑袍人提醒道:“那你最好将她变成一个淫妇,这样能省不少心。”
“我的傀儡我自有分寸!”
年轻女人一声厌恶,带着大祭司就要走出殿堂大门,可这时两道阴风刮过——“啪啪!”殿堂大门紧闭!
狄云枫与叶尘一同聚散在门前:
“温大人,你可还记得大理寺卿白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