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楼上观鹤影。
拂衣向仙路,千年往复回。年年望灵鹤,常在此楼中。
鹤舞楼头而横斜疏影,典雅瑰丽似桂殿兰宫。
恍若上霄降灵气,忽唤人间落仙境。
顾影秋池婉将集,紫阳容貌鹤精灵。
无人再谈金秋梦,此不恋生白鹤楼!
……
白鹤楼与俏丽的美人有关,甚至说它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美人。东城府邸修得再精美,与之比起来也会显得黯然失色。
白鹤楼主花无赏是皇后的亲妹妹,天生丽质,雍容华贵,容颜绝世,有“帝国第二美人”之称谓。
“我很好奇,第一美人又是谁?”白鹤楼站在东城门口,仰望着苍天无顶的白鹤楼。花无赏她见过,与沧月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但独特的气质还远在沧月之上。
南荣翎指着狄云枫怀中的木心道:“难道你不认为第一美人是她么?”
狄云枫望着木心笑了笑,摇头道:“她还差点儿。”
木心的眼眸忍不住动了动。
南荣翎提醒道:“你别再乱说话,尽管我封印了她的意识,但女人是种很神奇的动物,往往一些不经意的话就会将她们唤醒。”
狄云枫管着叫做“善意的谎言”,他现在若是对准木心的耳旁说:“木心,我把你的凤麟钗给掰断了。”这妮子铁定给气醒……
“花无赏真的会待见你么?据我所知她并不喜欢男人靠近她的白鹤楼。”荆武阳道。
狄云枫笑道:“你们放心吧,我和她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
木心的眼睛又动了动。
“走吧,先上楼去,东城的官家府邸人多眼杂,小心暴露。”南荣翎提议道。
……
白鹤楼不一定都是娘子军,但白鹤楼的门客一定都是阴柔的。
好听点叫阴柔,难听点叫娘娘腔。
狄云枫捧着木心,随南荣翎与荆武阳一齐站在白鹤楼下,七八个白衣剑士将他们看住,在未得到花无赏的命令前,不准进也不准走。
白衣剑士以赤裸裸的目光盯着三个男人,一种类似于“断袖之癖”的酸臭味儿弥漫在空中。
这些白衣剑士与仙界人的阴柔完全不同。仙界男人虽然白白净净,至少还有男儿气概,可白鹤楼的侍卫不仅面貌阴柔,中气还不足!没胡子也就罢了,还和女人一样往脸上涂抹胭脂……我去你娘的!
狄云枫心中暗骂。开口轻声问一旁的南荣翎:“这些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南荣翎轻声回答道:“他们是男人,但是不完整的男人。”
“不完整的男人……”狄云枫眯了眯眼,似懂非懂,其实已董:“太监么?”
“嘘——”
“臭不要脸的,你骂谁是太监呢?”白衣剑士娇喝,剑拔弩张,指向狄云枫。
狄云枫骤起一身鸡皮疙瘩,荆武阳与南荣翎纷纷远离他,示意自己惹得祸自己解决。
“真是祸从口出啊……”狄云枫苦涩道,正在他不知所措时,一个白衣女剑士从白鹤楼上飞下来,并传话道:“楼主有请几位上楼一叙!”
狄云枫总算松下一口气,脚下生风就要跟着上楼,但那白衣女剑士却制止他道:“非白鹤楼中人不允许飞行,只能步行。”
狄云枫瞥了一眼那直穿云霄的白鹤楼,问道:“我先前看你是从楼顶飞下来的,难道你们也在楼顶?”
白衣女剑士道:“不错。楼主的闺房就在最高层。”
“姐姐,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这么高,爬上去要猴年马月了?”狄云枫纳闷道。
“谁是你姐姐,不害臊!”白衣女剑士怒喝着,转身步入白鹤楼:“爱来就来,不来救滚!”
狄云枫笑着跟上去:“难不成她也是个被割了的哥哥?”
南荣翎轻声道:“她没把子,是个真女人。”
狄云枫偷笑:“白鹤楼连女人都要分真假,可真是有趣。”
荆武阳道:“白鹤楼有自己专门的修炼体系,男人修了会缩阳,修为越高就会越像女人。”
狄云枫惊疑:“那花无赏不会是男人变的吧?”
南荣翎露出少有的一抹邪笑:“你不是说和她有说不清的关系么?难道你不知道?”
狄云枫撇了撇嘴:“你这么说起来,我倒开始怀疑起她的性别了……待会儿有机会我去问问。”
“她的修为也很高,你再猜一猜她的真实性别如何?”南荣翎指着在前头引路的白衣女剑士道。
狄云枫打量了好几眼白衣女剑士,不确定道:“四成是女人,六成是男人。”
南荣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的眼力倒是有够瞎的,你见过胸这么大的男人?”
狄云枫轻声:“世间总是均衡的,有的地方缩进去,有的地方就会突出来,呵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
男人都有同一个爱好,即便像荆武阳这类高冷的男人也摇头在笑。
“卑鄙!下流!龌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白衣女剑士将三人带到白鹤楼下,怒骂几声飞上楼顶。
“这楼起码有个一百层,爬上去实在浪费时间。”南荣翎仰头
望着白鹤楼,感叹:“我不会老实走楼梯。”
“没人想把时间浪费在走楼梯上。”
既然荆武阳都表态了,狄云枫自然也不会做老实人。三人各相视一眼,摇身一变各化作一道光芒,直冲而上!
“你们!”飞翔过半,白衣女剑士突然半路杀出,拔剑将三人拦在空中:“大胆莽夫,竟敢不遵守白鹤楼的规矩!”
荆武阳张手,一只纹龙金枪出现在手头,战意将起:“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所谓的规矩上,小姐姐,你拦不住我们的。”
“哼!那就让你们尝尝六十四剑阵的厉害!”白衣女剑士才刚一招手,一个呼唤便从楼顶传来:“霜妹,让他们上来吧,我好了。”
却见那白鹤楼顶,一个绝色女子披着浴袍,青丝水渍未干,裸着玉足倚在栏杆处,冷冷地望着狄云枫手中的木心。
“一个个大男人真不害臊!我们楼主在洗澡呢,急着投胎么?”霜妹怒斥着,让开一条道路。
荆武阳收起长枪,出奇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
三人飞向楼顶时,花无赏已走进闺房,只听她轻声道:“求事之人进来,无关人员就留在阳台吧。”
南荣翎与荆武阳自觉守在阳台,霜妹则在中央盯着他们。狄云枫捧着木心走入闺房。
女人的房间总是要比男人别致,狄云枫回卧房时木心都会将床铺和桌椅整理一遍,即便一尘不染,每天也必须做。
“我说求事之人进来,你抱着她进来作甚?”赏儿瞥了一眼狄云枫怀中的木心,无形之中有偏见。
狄云枫怜爱地望着木心,道:“今日我来,就是为了她。”
赏儿轻哼一声,坐在床边双腿紧闭却摆出一个妖娆的姿态:“白莫离,我想你没听明白我的话,求事之人进来,她是被求事之人,你该把她放在阳台。”
狄云枫撇了撇嘴角,抱起木心走向床边,轻轻地将之放在床上。
“这是我的床!”赏儿怒声道!
“她病了,你又没病,借你的床躺一躺又怎么了?”狄云枫不以为然,反之还好生生地将木心盖好被子。
狄云枫疼爱木心的模样,赏儿全全看在眼中,她见狄云枫执意,倒也不再强求,而是问道:“这个女人,我第一眼就瞧出她有蹊跷,是个病婆娘。”
狄云枫双手握住木心的手,却问赏儿:“你能瞧出她得了什么病?”
赏儿轻哼:“我瞧不出她得了什么病,但我一定治不好,我又不是大夫。”
狄云枫轻叹:“她有三个魂魄在体内相互挣扎,一个是爱我
的人,一个是杀我的人,还有一个是她本体魂魄;爱我的人让我放下防备,那么杀我的人就有机可乘,现在我不管是爱我还是杀我的,我都希望不再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