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乃闲话,往事不堪回首,检讨写了一星期都没写完,说起来都是泪。
继李法主飙血,弈江南、沈光二人,尽皆重创后。
血腥的气息,瞬间弥漫全场,彻底刺激了对战的双方;只见李狂霸所在的战圈中,嗅到血腥气息的李狂霸,彻底地癫狂了起来。
被李天府、王彦章、岳鹏举联手压制的他,一旦发狂,势若疯虎、暴虐无忌。
就在这时,李天府一掌呼啸、奔袭如雷,直拍李狂霸的背部;同一时间,岳鹏举和王彦章二人,也从两个方向,将手中的长枪,抖起万点寒星,笼罩住李狂霸的全身三十六处要穴。
面对着全方位的封堵,李狂暴虎眸猩红,一如死了伴侣的怒狮一般。
只见他看都不看李天府那,势若千钧的一掌,一锤飙起、轰天击月,砸碎漫天寒星,径直轰在了王彦章的铁抢之上,震的王彦章口吐鲜血、频频后退。
同一时间,其人冷眼睥睨、漠视着岳鹏举;他那望向岳鹏举的眼神,一如望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就是这个,在他看来不堪一击的河朔大将,竟然凭着莫名的手段,一直将他死死拖住,让他有力无处使,白白浪费了好多击杀别人的机会,他又岂能不恨。
目之所及,就见李狂霸那持在另一只手中的炎凰锤,突然闪烁出无比耀眼的金光,金光璀璨,瞬间就将整个战场,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沙。
迎着岳鹏举那万点寒星的一枪,李狂霸瞬间就捕捉到了,沥泉枪游弋的轨迹,就见他立刻一锤格出,一如神龙摆尾、又似孔雀开屏。
“当”
一声脆响,岳鹏举自以为发挥到极点的速度,瞬间就被李狂霸破去,进而就见那只辉耀天地的巨锤,顺势投出,在岳鹏举惊骇的目光中,一如流星撞月球一般地,径直击向了他的胸口。
“蓬”
李天府势若奔雷的一掌,毫无阻碍地击在李狂霸的后心之处。
“噗”
李狂霸虽然是释然境的高手,但硬生生地承受了李天府的一掌,也情不自禁地就喷出一口老血。
“砰”
就在李天府一掌击实,李狂霸应掌喷血之际,又是一声钝器击革般的闷响传出,抬眼望去,只见那被李狂霸飞击而出的一锤,业已击中了岳鹏举。
重达八百斤的炎凰锤,岂是那么好挨的,岳鹏举虽然极力闪避,可毕竟还是晚了,虽然他让开了胸口的要害部位,可那势若流星般的一锤,还是砸中了他的半边身子。
巨锤甫一接触到岳鹏举的身躯,就立刻带着岳鹏举,离地而起,向着远处飞抛而去。
不得不说,岳鹏举的确命大;就在这个时候,那砸飞李法主的季布,本欲趁机而上,一剑结果掉那个讨人嫌的老货,瞥眼就看到了岳鹏举悲惨的一幕。
一见到己方的主帅罹难,季布又岂能坐视,只见他立刻放弃了追杀李法主,转而挥剑攻向炎凰锤。
就在炎凰锤带着岳鹏举飞掠而出的途中,斜刺里,一道狂猛的身影猛地蓦然窜出,其人甫一出现,就一剑擎天、掀起无边气浪,猛地就像顶在岳鹏举半侧身躯的炎凰锤劈砍而下。
“咣当”
一声巨响,那顶着岳鹏举飞出的炎凰锤,瞬间就被季布砸飞而出。
季布的果断出手,总算是救了岳鹏举一命,半边身躯被砸塌的岳鹏举,若是任由炎凰锤顶着飞出,落地之际,应该也就是他身死之时了。
其实,岳鹏举身受此劫,实属必然。
在群豪未来之际,他硬是凭着自己的绝技“满江红”,死死地拖住了李狂霸的叫战;当群豪到来之际,虽然他毫发未损,但一天之中,只能使用三次的绝技,也早已被他用光了。
他能够坚持到现在不败,早已堪称奇迹了。
但是,刀尖上玩命这种事情,偶尔为之,或许无碍,若一直如此,必有闪失。
更何况,李狂霸蓄意一击,本就是含怒而发,目标所向,就是他岳鹏举这个人;在相差一个大境界,又无绝技傍身的情况下,岳鹏举又岂能幸免呢。
好就好在季布的出现,十分及时,而现在,李狂霸骤失一锤,又被李天府一掌重创,若是再想发出这种石破天惊的一击,显然不可能了。
一锤击溃岳鹏举,身负重创的李狂霸,对上李天府、王彦章二人,不但没有变的虚弱,反而显得更加狂暴了。
不狂暴能成吗?
自然不行,身负重创的他,久战必然不利,如此局势,不疯魔、不成活啊。
而李天府和王彦章,可就倒霉了,在李狂霸狂暴的逼迫下,他们二人,每时每刻都有殒命的危险,若不是二人全都巅峰状态迎战,再加上手段通天,估计早就遭受重创了。
这边的战场,可谓惨烈无比;再看其他人,又如何了呢?
爆发群战的战场中,若说最令人瞩目的对战,自然就是盖松涛和梦销魂的对战了。
盖松涛连战二女,不但毫无颓色,反而精神抖擞、愈战愈勇了起来。
玉女梦销魂,在他那霸道无匹的刀幕中,早已香汉淋漓、气喘吁吁,一身绫罗,早已湿哒哒地黏在了娇躯之上,活脱脱的就是一位湿身美人啊。
那诱人的身段,看得盖松涛一阵口干舌燥、注意力几度失守。
再看华亭老仙谭峭,这位老爷子,确实老当益壮,单凭一双肉掌,就漫衍出遮天掌影,揍得契丹大祭祀木辰,一阵鸡飞狗跳、抱头鼠窜。
要知道,谭峭大仙,可是用剑名家,剑未出,就揍得木辰这般狼狈,若是出剑,木辰想必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不过,一般的得道高人,都不喜欢杀生,这才让木辰堪堪躲过一劫。
即便如此,木辰也早就鼻口喷血、皮开肉绽了,整个人就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无处不滴血。
再看折嗣伦这位狂蟒的汉子,比起木辰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见其人,睚眦欲裂、血染征袍;即便如此,他依旧死死地拖住了田頵,不容对方腾出一丝的空隙,去支援旁人。
面对这位悍不畏死的折嗣伦,田頵这位老牌自然境高手,也十分无奈。
发起狠来击杀对方吧,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必杀;不杀了对方吧,就只能和对方干磨着,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作为新晋自然境的折嗣伦,虽然比田頵差了那么一点,可也不是对方,随随便便就能解决掉的角色,逼得田頵,只好耐下性子,和对方厮磨了起来。
当然,凄惨的绝对不止木辰和折嗣伦,河南大将鲸布的对手,同样凄惨无比;这位狂暴的大汉,他的对手就是凤翔石虎,现在早已成了一个血人了。
鲸布使用的武器,十分特别,跟捣蛋包文兰的武器,有点相似;文兰使用的是剔骨刀,而鲸布使用的却是眉尖刀,比起文兰来,它就多了个长柄罢了。
就是这柄眉尖刀,早就在石虎的身上,捅出了六、七个窟窿,血水直流的石虎,境况又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呢。
纵观全场,这场火爆异常的大战,惨烈得令人不忍直视。
李法主重创濒死、岳鹏举昏迷不醒、梦销魂命一线;还有折嗣伦、木辰、石虎三人,全都浴血奋战、岌岌可危。
就连狂霸得不可一世的李狂霸,也早就身受重创,被逼得癫狂如虎、超水平发挥了起来。
可就在双方生死一线、战力大损之际,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涌现出无数的黑影,随着黑影的出现,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一如滚滚的春雷一般,传了过来。
那是无数的精骑,山呼海啸一般地,向着这个方向,围拢而来。
这般声势,立刻惊住了对战双方的高手,让他们立刻就停下了拼斗,眯着双眼看向远方。
只见那黑压压的骑兵阵营前头,一面“王”字大旗迎风招展、趾高气扬;好似在嘲笑场中的所有豪杰似的,笑他们如此拼命,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