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缮裔,瞪着一双牛眼大小的眼珠子,玩味似地看着耿弇道:“小子,你真狂,你这么狂,你老子知道吗?”
“你是有点实力,可是这么猖狂,在军中就是找死,懂吗?”夏缮裔同样神色不善,接着千胖子的话,附和道。
面对这二人之言,耿弇连表情都没有松动一下,就见他突然走了出来,三、两步就来到了两位缮裔的对面,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耿某是不是很狂,两位缮裔,不妨掂量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淡然的话语,却充满了浓浓的不屑,根本就没有将二人放在眼里啊。
这让两位缮裔,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蔑视,只见肉球似的千缮裔,猛地一下,就跳了上来,带着一身震颤的肥肉,大怒道:“好小子,有种,那就让本缮裔来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一言未落,胖子腰间的朴刀,就“仓啷”一下,电射而出,人随刀走,挥似泼练;一刀迅猛、疾如奔马,猛地就向耿弇,当头劈下。
看在外人眼中,就见千缮裔腰间,骤然闪出一道银光,电光火石之间,就劈头盖脸地向着耿弇,狂劈而去。
显然胖子气得不轻,丝毫没有留情的打算,如此迅捷、凌厉的攻击,看得一众蛮兵,一阵头皮发麻,就好像那把朴刀,狂劈的不是耿弇,而是他们似的。
带着这番感受,围观的蛮兵,看向耿弇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当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似乎无不在想,真是个蠢货,不说大话会死吗,现在现报了吧,咎由自取。
可是屹立在场中的耿弇,面对着千缮裔的刀光,眼神依旧淡然,就好像不知道朴刀劈来似的,只见双眸虚眯,神情似睡非睡,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傻了一样。
可是随着刀光的靠近,众人的眼角,突然闪过一抹玄光。
玄光如电、却比闪电更快;好似平地起惊雷一般地,拖曳出一片玄幕,后发先至,瞬间就迎上了刀光。
“当”
兵器交击,一声脆响。
在那撞击声中,千缮裔陡感一阵山洪爆发般的巨力,通过手中的朴刀,猛地向他狂涌而去。
他那持刀的手臂,瞬间就是一阵酥麻;握住刀柄的虎口,更是一阵钻心般的疼痛,狂飙而出的身影,就像一匹奔腾如电的野马,突然撞在了,坚若磐石般的石墙上一般,戛然而止。
这还没完,看在其他人的眼中,只见千缮裔一刀被阻,继而那道后发先至的乌光,犹如灵活扭曲的灵蛇一般,在抵住银光的刹那,突然绷弹而出,好似一条松软的草绳,突然被人拉绷一般,瞬间就绷弹在了千缮裔的胸口。
“砰”
又是一声巨响,突然响起。
可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围观的蛮兵,早已闭上了眼睛。
玄光太快,在弹出的一刹那,他们就想到了后果,不忍直视堂堂一方缮裔,突然被砸中的惨状,才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眸。
“哎呦”
一声吃痛,伴随着一个肉球,瞬间倒飞而出,当众人再次睁开双睛的时候,就见到千缮裔那一身五花肉,震颤得更加汹涌。
“噗通”一声,肉球坠地,溅起一地的灰尘,连带这脚下的地面,似乎也跟震颤了一下。
那该有多疼,旁人情不自禁地,就替那位千缮裔,抽了一口冷气。
从千缮裔拔刀飞劈,到他被耿弇砸飞摔落,其实也不过半个呼吸的时间,这位统领上千人的蛮军宿将,一合之下,就完败个彻底。
围观的蛮兵,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似乎还不相信这一幕是真的;就连旁观的夏缮裔,也是一脸懵然,恍若梦中。
在他想来,千胖子虽然不及自己,但也相差不大,这样的实力,在一个小跟班手上,竟然没走出一合,这、这真的可能吗?
可是,不等他从疑惑懵然中回过神来,一道玄光,犹如蟒蛇出洞一般,倏然而至,笔直地停在了他的眼前。
很显然,一戟砸飞千缮裔之后,耿弇还要继续领教一下,他夏缮裔的身手。
肆无忌惮的耿弇,如此动作,让夏缮裔脸色一阵铁青。
他觉得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但身手不能和眼前的年轻人相比,就连一双招子,也全都被蒙满了猪油。
别说是他,整个军营,但凡看到这一幕的蛮兵,无不瞪大双眼、张口结舌,娘的,这也太猛了吧,第一天进军营就一戟砸飞了都尉,这是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