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之后，两人便换好衣裳，刚出来正好见九公子打开房门。
只是此时她戴了一张玉质的面具，而且还换了衣裳，若非从对面出来，李陵也不敢肯定是她。
于是立即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九儿？是你么九儿？”
“不要叫我九儿！”
“不用在乎这些细节，你也去要参见交流会？真是缘分啊！”
九公子嘴角抽了抽：“不错……”
这算哪门子的缘分？
选择住贵宾房的修士，又有哪个不是去参加交流会的？
“咱们一起吧！”
李陵拉着小白与她并肩而行，想了想问：“从前你可参见过交流会？”
九公子略微点头：“倒是不太多，只有三次而已，后来觉得人太少，也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就不再来了。”
李陵咧了咧嘴。
黑市每年只举行一次，每三次黑市才有一次交流会，也就是说，至少在十年前九公子就已经开始在这里玩耍了。
十年前自己在做什么？
怕是刚从用尿和泥、用炮仗炸屎的低级趣味中脱离。
之后又在某个无良前辈的带领下，第一次观看紧张刺激的动作片，学习如何传（穿）道授业（液）……
“咳，现在交流会还未开始，可否说一下具体流程是如何的？”
一旁的小白也竖起耳朵，她虽然也来过黑市，可那个时候她修为还低，并未未参加过交流会。
九公子沉吟一下道：“交流会没什么规矩，无非就是互通有无，若是没有换到想要的东西，也可将手中不需要的资源出售给珍宝阁。”
“前几次交流会不过二十人左右，就算隐藏了身份，大致也能猜出是谁，不过这次就大不相同了，五湖四海的修士因……龙君寿宴汇于一处，也算一次颇为难得的盛会。”
李陵点点头，艳羡道：“龙君寿宴确实影响深远，不但刺激了经济交流与文化交流，还能收一波礼，薅了大半个修行界的羊毛，啧啧啧怪不得都说龙宫宝贝多呢。”
“将来等我称尊道祖的那一天，定要效仿龙君，每百年办一次寿宴……不，百年实在太长了，还是三十年吧，总得给别人收集宝贝的时间。”
九公子面色微黑，袖中的手攥成拳头哼声道：“龙君寿宴旨在结交朋友，交流修行心得，若是像你说的这般，又与寻常人家过寿有什么区别。”
李陵反问：“那他不收礼么？”
九公子噎了一下。
“龙君乃是渡过八次雷劫的妖修，相当于法身巅峰的人族修士，达到这一境界不知遇过多少磨难，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又岂是你说的这般轻巧？”
“也对。”
李陵点点头，接着又是一叹：“可惜我已经有了小白，不能再走龙君的老路了，只能靠自己的举世无双的天资与勤恳踏实的努力来实现这个目标了。”
九公子眼皮一跳：“龙君的老路？”
“是啊。”
李陵挑了挑眉道：“我从小道消息得知，龙君尚未发际之时，不过是一个野生的妖修，后来傍上了……”
面具之下，九公子一张脸陡然阴沉下来，李陵打了一个寒颤，心中微凛。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