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天气越来越暖和。
通往极东之地的路,化开了,能走了。一家中剩下这一帮老幼病残,即将被流放去远方。
流放的路走得极为艰难。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成天风吹日晒雨淋,一路颠簸,吃不饱穿不暖,病倒的一个接着一个。又因为缺医少药,死掉的一个接着一个。
少年眼睁睁的看着小妹六弟六妹甚至从小照顾他的父亲情妇一个一个死去,心里悲伤过了头。疼痛连成了乎鲁鲁一大片,连深吸一口气都觉得肺疼。
仇恨的种子在他的心里萌芽,被苦难浇灌,长成一株参天大树。
走了整整大半年。夏天过去,严寒的冬天来临。
越往东走,天气越冷。不到十月,便开始天寒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