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完全不认识他们。
本以为会失眠,结果最后睡得很香。一身工作装的姚媛尴尬地站在电梯里,脖子上还挂着工牌。
旁边的同事友善地点头,电梯门打开,人们一个一个走出去。
“不用担心,他们记得你参加了前两天的培训。”多了副眼镜的魔鬼出现在队列最后,与姚媛的装扮一模一样。
虽说全是白衬衫+西服裙的套装,穿在星空身上要比她飒地多。不像公司新人,更像上级公司外派过来视察的领导。
“我又不记得他们…唔,反正是最后一天,不至于惹麻烦。”昨天的尴尬记忆让她没办法和星空对视,偏开脸自言自语般走出去,坐到放着姓名牌的位置上。
星空在她背后落座。
距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可以看手机。眼神扫过新人群,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备注是班主任。
新人培训的导师和学生时代的老师用了同个称呼,还挺熟悉的。
“各位同学,上课啦。”
姚媛立刻收回手机,调成静音落到旁边收集手机的篮子里。
走进教室的人乍一看很年轻,没有穿工作服,长裙拖到膝盖下方,脚上踩着半透明凉鞋。
当视线落在她眼角上时,才能猜出年纪30岁往上走。
饶是如此,这个人看上去聪明又温和。
不过下一秒立马打碎了第一印象。
“我可是超玩得起的,今天也来玩游戏!”这位班主任自顾自地嗨了起来:“来来来,大家站起来。”
新人培训为什么要玩游戏?姚媛左右看看,其他人好像没有异议,她也只好跟着站起。
也好,玩游戏应该比上课时间轻松。
在班主任的引导下,所有人先排成一列,然后绕着教室围成一个松散的圆。
“规则很简单,我来规定项目,你们按照这个项目迅速说出对应的词~比如我说蔬菜,你们就一个接一个报青菜、萝卜、大白菜…谁停顿、重复或者报错了,谁就要受惩罚。”班主任迅速拍下身边一个人的肩膀:“从你开始,蔬菜!”
“青菜。”“黄瓜。”“苦瓜。”“冬瓜。”“西…”一个年轻的男生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出列,乖乖站到台上,游戏还在继续。
“从你开始,动物。”“猫。”“狗。”“狐狸。”
姚媛迅速张嘴:“仓鼠。”魔鬼也坦然地加入游戏:“鹦鹉。”这一次持续更久,直到第二圈才有人停顿了1秒钟,只得出列。
游戏很快结束,一共四个人站在台上。
“啊呀,运气不错,正好两男两女,我有创意了。”班主任用夸张的语气挤眉弄眼:“我们来玩点好玩的,惩罚不算严重算什么惩罚~”
不管有没有人捧场,她果断地发号施令:“女的在下面躺着,男的在上面俯卧撑。”
姚媛皱起眉头,小声自语:“这是个什么鬼惩罚…”
可是周围的人却无动于衷,反而有人低声笑着准备看好戏。
旁边的男生听到她小声的话,反而嘲笑起来:“封建,大家做游戏而已,介意什么啊。”
姚媛本想反驳,但仔细想想俯卧撑确实很正常。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周围的人都在笑着,所有人都很轻松,说不定不对劲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可能真的想太多了?
犹豫的心绪很快就消散在课程中,课程里没有什么听不懂的东西,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完全理解,比学校上的课简单多了。
可是很快,下午到了。
“来,上课了上课了,这节课是团体活动。”班主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姚媛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说不上来是什么预感,反正不是好事。
“别紧张。”
“老师你这么说我就紧张了。”
“哈哈哈哈哈。”
教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只有一个人坐立难安。
“好了,闲话说到这里,我们一起玩这个。”班主任拿出一副扑克,在姚媛误以为她要说扑克的时候转弯:“嘴传扑克!”
嘴怎么传扑克?一个人叼着扑克传给另一个人?这样一队传下来,岂不是会咬到上一个人的口水。
班主任生怕人群里有姚媛这种小白,赶紧示范,她用两只手合在一起:“男女一组,扑克隔在你们嘴中间,你们要用亲的姿势把扑克传到终点。”
这次有人问得更快:“老师,非得男女一组吗,男男女女可不可以?”
哄笑声中,班主任一本正经地拒绝:“当然不可以,不是男女一组就没意思了!”
“为什么要做这种游戏…”姚媛很想大声反对,可最终只是气得发抖,她总是对【老师】这样的角色有些敬意,而且很不擅长在一大堆人面前说话。
旁边的男人又听到了这句,不过这次倒没有嘲笑:“别介意,综艺节目上不也有这种游戏,为了工作就得听话嘛。”
他说得很在理:正式合同是在这次新人培训后签的,所有人都得掂量得失,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正经提供五险一金的大公司对他们这些工作经验与学历都一般化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机会。
游戏已经开始,台上的人真的开始用嘴搬运纸牌,嘴唇和嘴唇距离相贴只差一张扑克。
不,其实已经相贴了,力度比亲吻还要重,重到可以黏住牌不掉落。
为了工作,也为了【某个小组不受罚】,一对对男女们认真地玩起这个游戏。
所有人都按照座位的位置被分组,掉落最多纸牌的小组将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