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六点半,秦立诚就敲响了岳父家的门。
既然妻子和岳父都说,她昨晚住在娘家,秦立诚一早赶过去验证。
见到秦立诚后,岳母刘春花的脸晴转阴:“哟,立诚,你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真是少见!”
昨天是刘春花生日,秦立诚作为女婿,没给她祝寿,确属不对。
“妈,对不起!”秦立诚出声道,“昨晚,单位里有事,抽不开身!”
“你给我赔不是,我可担当不起!”刘春花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刘春花虽年近五旬,但保养的不错,乍一看,也就四十五、六。
秦立诚被晾在当场,若是尴尬。
若非为了打听胡媚的消息,秦立诚一定会摔门而出,但这会不行。
“妈,胡媚呢,还没起床?”秦立诚走到厨房门口出声问。
刘春花白了秦立诚一眼,并未出声,伸手指了指斜对面的房间。
秦立诚走过去,伸手抓住门把手,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胡媚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难道我看错了,昨晚在帝景豪园门口的女人不是她?”秦立诚心中暗想。
为避免吵醒妻子,秦立诚关上门悄悄退了出去。
“妈,胡媚醒了之后,你告诉她一声,我今晚有点事,不回家吃饭。”秦立诚信口胡诌。
刘春花虽不待见女婿,但还是轻嗯一声,答应下来。
秦立诚没再多留,和岳母打了声招呼,便走人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这一古训,在刘春花这儿并不成立,一直以来,她都看不上秦立诚。
刘春花坚定的认为,若不是姓秦的,凭她女儿闭月羞花的容貌,婀娜多姿的身材,一定能钓到金龟婿。如此一来,她也能跟着享福,哪儿像现在这么苦?
尽管南门街医疗服务点山高皇帝远,但秦立诚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有丝毫大意。从丈母娘家出来后,在小区门口吃了早点,然后就去上班了。
至于去君悦地产打探有关向经纶的消息,只能利用中午休息时间。
整整一上午,诊所里就来了两个感冒伤风的患者。
眼看下班时间就要到了,秦立诚仰躺在椅子上,盘算着一会去君悦地产,如何不露痕迹的打探消息。
笃笃,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秦立诚刚从椅子上坐直身体,院办主任张铭推门而入。
张铭虽是中层干部,但颇得院长冯远征的信任,是中医院的实权派。
“张主任,您好,哪阵风把您吹到我这鸟不生蛋的小诊所来了?”秦立诚起身相迎。
张铭满脸微笑,故作生气状:“怎么着,老弟当了一把手,眼界变高了,看不上老哥了?”
秦立诚在中医院时,虽说和张明的关系不错,但也没到称兄道弟的地步。
面对张铭的善意,秦立诚出声附和:“张哥,您这话可不对,您是院领导,莅临指导,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张铭伸手虚空轻点了秦立诚两下,哈哈大笑起来。
秦立诚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请张铭入座后,秦立诚亲自为其泡上一杯香茗,很给面子。
一番寒暄后,秦立诚一脸正色道:“不知张哥有何指示,立诚洗耳恭听!”
办公室主任张铭是中医院的大管家,工作繁忙,绝不会无缘无故过来的。
秦立诚问这话时,心里隐隐有几分担心,生怕张铭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昨天去殡仪馆时,莫耀南的态度不善,秦立诚生怕莫总授意医院对他进行追加处罚,但又觉得可能不大。
若果真如此的话,院领导一定会亲自给他打电话,不会让张铭过来的。
张铭将手中的茶杯轻放在茶几上,抬眼看向秦立诚:“我今天过来只为和老弟好好喝两杯,叙叙旧,别无他意!”
秦立诚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意,不知张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哥,实不相瞒,我早有此意。”秦立诚站起身来,“前面有家尤记家常菜馆,味道很不错,我来打电话安排。”
“立诚,我请你吃饭,怎么能……”
“张哥,咋俩谁跟谁,你这么说,我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