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一根棒球棍就弄翻了新大久保的其他社团,前程远大,不可限量啊!”
半夸半损,鹿本信崇几乎可以确定新田义弘也是京都人了,如果不是,那童年至少是在京都度过的,染上了说话阴阳怪气的习惯。
大贺刚三郎失去耐心,起身要走。
他是主,新田是客,他连礼节性的送客都懒得做了。
反倒是新田义弘反客为主,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刚三郎,留步。”
大贺刚三郎更加恼怒了,他最讨厌这种文绉绉的词调。
“你是我心中敬佩的人,所以这三杯酒,你是一定要吃的。”
“第一,我敬你这个人。”
“......”沉默。
“第二,我敬你的信仰。”
“......”还是沉默。
“第三,我敬你的坚持。”
“......”依然还是沉默。
新大久保站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屏风之内听不见,鹿本信崇却听得很清楚,他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可是他自身难保,谈什么帮助大贺刚三郎。
大贺刚三郎没有接过酒杯,只是冷冷瞪了一眼,侧身离开。
新田义弘青筋微微暴突,这不是他最理想的结果,但既然是对方的选择,也只能送他上路了。
他也背过身去,把杯中酒往地上一泼。
“哗啦。”
鹿本信崇听到了酒水砸在地面的声音。
然后是大贺刚三郎的惨叫,连同他带来的那些黑衣壮汉,在短短数分钟内,接连倒下。
“......”
鹿本信崇陷入了深深地惊骇之中。
新田义弘是一个人来的,他可以确定。
可对付大贺刚三郎的那群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不是对新大久保清过场了吗?
难道是内鬼?
“哗啦”
第二杯酒撒在地面上。
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打砸声,还有怪异的嚎叫。
嚎叫声既不是棒语也不是曰语,
鹿本信崇突然醒悟了,新大久保的确是棒国人在东京的集聚区,但也有其他国家的移民在这里聚集,大部分是来自东南亚的归化。
那几声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就是......
也对,他们很擅长隐藏,想找出来,只能借助夜视仪橙剂什么的。
“哗啦”
第三杯酒撒落在地。
大贺刚三郎铁塔般的身体轰然倒地,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些年来庇护的东南亚归化,居然会临阵反水。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新田义弘给出的条件呢?
鹿本信崇空出一只手来,给宋恩静发了条短信过去,让她赶紧通知亲友离开新大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