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我个人肯定是不愿意推你的,只是当时咱们不得避嫌么?”
萧平君举起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这就是避嫌了?”
陈桑:“……”
两人为了不让被人发现,特意翻坡走的小道,小道很少有人走,到处都是树和半人高的杂草。
萧平君走在前面开路,陈桑躲在她后面,倒是没有伤着,萧平君手背上,胳膊上是被草割了的小口子。
出了小路上大路,陈桑抓着他的胳膊检查,一阵心疼。
她说道:“我今天回去就让我爸做一个通知,就说我俩是正儿八经的处对象,我再也不要和你偷偷摸摸的了。”
这次萧平君倒是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抿了抿唇。
到县上的时候,萧平君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你上县上要买什么?”
陈桑:“不买东西,就是之前有个小姐姐她答应我请她家里的亲戚帮我写一份读书证明。”
萧平君:“……你没看我给你的信?”
“信?什么信?”
萧平君:“……那天一块买布,我放在你包里的信,你没看还是弄丢了?”
陈桑哦了一声,立马翻包里,把那封从华庭市寄回来的信递给他,“呐,你的信,我可没偷看哦。”
“你说要来开读书证明我就知道你没看。”萧平君食指轻轻戳了下陈桑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陈桑第一反应是没听懂,大概反应了那么三四秒,才突然哦一声,“你的意思是,信里是读书证明?”
“不然?”萧平君难得无语笑了笑陈桑。
陈桑都窘迫死了,她揪着他的衣服,“你干嘛不早说,害得我今天白跑一趟。”
萧平君把信扯开,将里面那张纸抽出来,递给陈桑,“谁让我的傻桑桑这么傻,快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被说傻陈桑肯定不答应,可前面加了主语,陈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难以言喻。
她小脸有点红,“再傻也是平君哥的小朋友。”
萧平君不知道陈桑的小脑袋瓜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但是他听着就是觉得喜欢。
“嗯,小朋友。”这次萧平君认真地说着。
往往是戏言一样的话,用十分诚挚的语气说,就会变得很正经迷人。
陈桑没怎么喝过酒,但萧平君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喝气泡酒,微醺又带着冒泡地甜蜜。
信上的写是证明她接受过中高等教育,字迹龙飞凤舞,笔走龙蛇,一看就是特意练过的那种。
陈桑忍不住问,“这是你找人帮我写的?”
从这个偏远的小县城寄信要十天半个月,发电报倒是快,就是贵。
按字收费的。
而萧平君动作这么快,他那一定不是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