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将陈桑那个小背篓一块提上的,却见她已经麻溜地先背上了。
陈桑背着小背篓猪草走得欢快,来这里时间一个多月了,对这里的情况也算是摸得差不多了。
这里的民风算得上淳朴,当然除却个别的人,大多数村民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走在路上碰见了还会互相打招呼问好。
起初陈桑跟人打招呼的时候,那些人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但是后来次数多了,他们也就慢慢接受了陈桑正在变好的路上的事实。
于是乎,也笑着回应。
只是有的人,陈桑真没有这个心情打招呼。
来的人是原先住她家隔壁的刘寡妇,年轻的带着一个小傻儿子,嫁给了村尾的老李头。
后来熬死了老李头,家里就剩下母子俩。
刘寡妇三天两头的往上面跑,各家熟人打秋风,这次又准备把她那个旧房子拾掇出来,搬上来住。
在她家借了扫把和铁锹到现在也没说还,每天动工,她家都能积上一层灰。
“哎呀这不是桑桑吗,咋跟着干活了,你爹妈舍得呢?”刘寡妇耸着两片薄嘴唇,耷拉着一双肿泡三角眼,说话阴阳怪气的。
陈桑无语得盯着她,想怼又不想怼的。
这样的人,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
她记得小时候父母创业没有依靠爷爷,时常出差,她独自待在偌大的家里,隔壁邻居每回看她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无非是问她爸妈挣什么大钱呢,又说她爸妈不要她之类的话。
有时候这只是大人们认为的一句玩笑话,如果上脸了就会说这孩子开不起玩笑,又会说是父母没有教育好。
然后扯来扯去都是别人家的问题,丝毫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