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宝任由媳妇儿打骂,但是听到闺女不见了,他就纳闷,“我刚刚还在岔路上遇见她了,说是运动,我让她运动会儿就回家,还特意叮嘱别走河边的小路。你说,她会不会是上山去了?”
河边有地,地里有人干活,要是桑桑真的想不开,早就有人跑过来报信了。
张兰英止住了打骂声,半信半疑,“真的?”
陈进宝赶紧点头,稳住自家媳妇儿的情绪。
但是岔路的另一边就是去矮子坡,山上常有野兽出没,去年年底就有个乡民去矮子坡打猎碰运气,结果让狼给叼走了。
张兰英又开始急了,要是她的心肝上了矮子坡那还得了啊?!
她急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嚎。
“我苦命的儿啊,她才这么点大,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那么个倒霉玩意儿,不行,我今天非得把刘长志那个鬼东西打个半死。”张兰英爬起来,气冲冲地在旁边找棍儿。
她非得弄死这个狗东西,竟然敢这么对她闺女。
陈进宝赶紧拉住张兰英,“媳妇儿,媳妇儿,你别乱来,现在的社会**律,打死人犯法的。”
“呸,狗玩意儿糟践我的乖宝儿,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的。你说那狗逼玩意有什么好,能把咱宝贝闺女迷得五迷三道的?”
张兰英瞪红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进宝,好像他要是说错了一个字,就能把他活剐了似的。
陈进宝是个女儿奴,也是个老婆奴。
典型的小男子主义,媳妇儿说啥是啥,媳妇儿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